说是拜年也只是名义上的说法,实则都是拉扯着孩子上门来吃零嘴儿干果的。
“是么?”刘氏一愣,“那或许不是这户人家,可另有别家的么?”
用饭时,何时一向低头不语,而卢氏却左顾右瞅,想开口再说昨夜之事,却老被刘老太打断,一个劲儿的往她碗中多夹菜,让她多吃些。
卢氏与何氏一走,村里那些个拜完年回村的妇人,便又纷繁拉着孩子上门来给刘氏刘老太拜年。
“之前上赶着挖苦咱家,现在倒是巴巴着上门来了,也真是够不害臊的!”
视线一垂,她趴了一口饭入口,心中却将此事给记了下来。
“我想跟你们问问,可晓得你们村有个叫王武的少年儿郎?”
这一来二去的,家中的饭菜便非常适口了,惹得春秋两姐妹经常说着要与安月请教几招厨艺。
再说这王武么,她恰好没事,倒也寻个机遇上北家村逛逛,去探听探听。
“探听人?”秋香眉头一簇,“刘姐要跟我们探听谁?”
前几天她与刘氏说了招婿的心机以后,刘氏以后也再未跟世人说过此事,也不晓得她这心中到底是做的甚么筹算。
“刘姐,您这不是说要赶我们走罢?”
毕竟这探听的事儿也上不了甚么台面,刘氏正踌躇着要如何问出口,秋香便先急了。
“独子?王家?”
待这两妯娌一走,刘老太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待一天下来,家里的零嘴儿生果儿都吃了个空时,刘老太与刘氏两母女,也只能无言的叹了一口气。
刘老太并非可拿捏的软柿子,此后如果刘家那方的亲戚上门,她也能给措置的利落。
“好!”
两姐妹应了声,三人便一道往大厅走去。
初四初五两日,刘氏干脆没开大门,只开了豆腐坊那一道窗扇,想买豆腐的从窗扇里买就好了,若想上门坐坐呀,那不美意义了,大师伙儿的都忙着。
两姐妹又看了一眼,“刘姐,您若说王家,又是个独子的话,我们村里还真有一户,不过跟您说的也有些出处,固然那家儿郎是个独子,但爹娘却也没那么好相处,家道么,也不见得咋好,再且大伙儿都喊他大毛头,不叫王武!”
好月想来是个会看神采的,当下便晓得了刘氏心中藏了事儿。
待吃罢完饭,她以上茅房的来由拉着春香一道去了后院,再旁敲侧击的问了一番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