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等了半刻钟的模样,便见得唐五爷从赌坊正门口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方才的男人。
因是大过年的原因,吉利赌坊内买卖爆满,全部赌场的大厅内喧华一片,鱼龙稠浊,显得有几分乌烟瘴气之感。
好月笑着,“大过年的冒昧叨扰五爷,我娘过意不去,便让我带了些自家做的豆干,虽说上不得甚么台面,也还望五爷莫嫌弃了!”
刘君子闻言,回身迷惑的看了好月一眼。
可到底那事儿也与她无甚干系,再且北冥夜又爱好她,唐五爷又到处让着北冥夜,两番思虑之下,他便回道,“不知女人找五爷何事?”
话间,回身看了一眼牛车上的东西,再看着唐五爷的眼睛,笑着说道,“这是昨儿个杜家公子送给北冥公子的谢礼,谢他当日清河救了杜家女人一命,只是礼给送错了地儿,我们家又不晓得北冥公子的住处,便只好劳烦您给代收着了!”
这就是让她出来了?
“没错了!”好月点头,“就是这个唐五爷!”
简短的一个眼神,两人却如同已过了几招。
北冥夜管他叫刘兄,他便也管北冥夜叫北冥兄。
这是好月在当代养成的无认识行动,可入了唐五爷眼时,却使得其眸子深了深。
而好月脸上,却还是是那副含笑的模样。
东西外盒瞧着精贵,未免给人起了歹意,便在外头给裹了一层花布。
她跟着唐五爷超出大厅,到了后院。
由着刘君子驾车,两舅甥一道赶往了扬州城。
第二日一早,吃过了早餐以后,刘氏便帮手将昨日的谢礼给装了车。
最讲究茶道的是江南,扬州产茶,出了毛尖、龙井、雨花等等等茶品,在全部大南朝都是有着不成撼动的职位的。
列如农家有农家的体例,武将、文人、以及令媛蜜斯,都有喝茶的礼节与讲究。
跟着好月道了一声谢以后,那男人便朝着赌坊内走了去!
经如此一裹,倒实在瞧不出来甚么了。
闻言,那男人抬眸朝着她身后的牛车撇了两眼,见牛车上果然有很多东西,便也信了她的话。
此人,非论是从气势亦或是面貌而言,都给了人实足的压迫感。
既然是北冥夜得东西,他也没拿回绝的权力。
想来这男人也是将此事跟他说了一通的,他再问一遍,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他一挥手,表示着身后的男人上前,“你带路,将东西送入府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