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这药是安神清热的,也是为了让伤口好得快些,你忍一忍喝了,呆会娘再给你装一碗豆腐汤过来。”周氏当她是感觉药苦,不甘心喝。
从罗喜儿展开眼睛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收回来,只是拿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帐子顶。周氏内心很不安又不肯意往坏处想,正不知如何是好。
“老四媳妇,那肉可别放蒜头了,我家鑫哥儿不爱吃蒜。”
罗老成看着儿子的小腿,内心也在悔怨自个儿是不是动手太重了点。再听得王琼这一骂,跟着又烦躁起来了,“你如何不说说他自个闯的祸啊,把人家罗老四闺女好好的头给推撞成阿谁模样,我不打他几下,人家能下得了气啊?”
“娘,我也去。”罗志顺也站了起来。
“老四媳妇,你咋又跑进屋了。饭菜都烧好了?喜儿不是没事了吗,她这模样又不会跑出去撒泼了。你还得紧巴巴地守着寸步不离啊。你看你都担搁多久了呀。大师忙活了一天又累又饿的,到现在连口热汤都没喝上嘞。上年在我们家里摆桌,到了这个时候早就让大师吃饱喝好了。我看你是不是用心想饿着我们的,你安得啥心呀,大人忍忍也就罢了,这小孩子可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咱鑫哥儿才五岁呀,想让我们娃儿都饿出病来你就偷着乐了,可真是黑了心眼儿。”又是这个大嗓门的二伯娘。
“我,我想喝水。”她小声道。
“顺子,你在这陪着喜儿,另有小九和秋儿,有小玉帮我忙就行了。”周氏看了看罗喜儿,显得有些不忍分开,走一步转头看两眼地往外去。罗小玉跟在她前面。
且说这罗老成三人回到了自个家里。他媳妇王琼立马撩起罗大龙的裤腿,肥胖的小腿儿上道道的红印子。罗大龙也很会眼色地哭得更大声了。王琼看得内心一阵阵的揪痛,张口就痛骂起来了,“罗老成,你可真狠心呐,真下得了手呀,都把龙娃子打成这个模样,你还是不是他的亲爹呀。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
这些话,罗喜儿也一字不漏地听得很清楚,内心头又是气恼又是感喟,这些亲人还真的是上脸了嘞,大爷似的坐着等吃不说,还指手划脚的。而这周氏仿佛没有脾气一样,别人说甚么就是甚么,毫无原则地全数领受。这罗达胜也不帮腔,任由那些人教唆本身的媳妇干这干那的。连罗小玉和罗志顺也是一副顺服听话的模样。看来本身方才得来的“便宜”爹娘仿佛很不靠谱呀,这今后的日子会如何样呢?喜儿内心连连叹着气,开端操心起今后的日子来了。
罗达胜从外头出去,从盆子里捞起些已经切成片的土豆放在菜板子上,又切起了细丝来。
周氏是个勤奋诚恳的人,向来不抱怨说这模样很不公道,并且用饭的人数未几很多的,她也还能对付得来。但本年腐败节的环境跟往年有些不一样。罗喜儿弄破了头,方才醒过来需求娘在身边照看的呀。一想到今早上喜儿被送回时一脸的血,周氏不觉内心一酸,再听到厨房内里传过来的阵阵谈笑声,内心就更难过了。第一次内心有种酸涩的感受,感觉此时的本身和孩子非常伶仃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