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笑啥呀?”罗志成闪着双大眼睛,盯着在偷乐的罗喜儿,问道。
罗喜儿家里的田才插了一半,这老天儿就下起雨来了。一开端还能披上蓑衣戴上草帽的对付一下,厥后雨越下越大了,地步里收割稻子的,犁田的,锄田的,拔秧的,插秧的,统统的人就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找处所躲雨了。另有些人冒死地往家里跑,要赶归去收在晒的稻谷。
周氏连连感喟,和罗达胜说这雨如果下个不断,那些还来不及收完稻子的人家怕是要蒙受些丧失了。说完了,她又光荣着此次没有承诺跟二房那边换活儿收割稻子。不然,这会儿他们还在收着自家的稻子呢。插秧慢一点也不要紧,实在要赶,就是冒着大雨也能插完。但收稻子可就不能在雨天停止了。
更糟糕的是,这女人家下田插秧还不能卷起裤子,就那样拖着两条湿答答的、尽是泥浆的裤腿在田里一向忙活到要回家用饭了才气换下来。这把罗喜儿看得目瞪口呆的,这模样不是很轻易得风湿的么。
忙活了好几天,又颠末扬谷去杂,金灿灿的谷粒就能装袋存放了。每亩的产量是三百斤多一点,罗喜儿家两亩地,也就是六百来斤。交了税以后,大抵就剩五百斤摆布。一年收两季,就能有个一千斤摆布,如果每天吃两顿大米饭,还是不敷吃呀。罗喜儿真不晓得,之前要卖粮食或者歉收的时候,他们一家是如何熬过来的。还好,他们家本年不消卖粮食换银子了。桌上也每天都有肉菜了。
再看着她娘一脸的倦色,拖着湿裤腿,边走边捶打腰部的行动。罗喜儿内心顿时反对了家里今后要多种田的筹算。现在家里有这个才气了,她甘心请人帮手种田,或把田租给别人去种,也不想家里人困此累出病来了。
“你说啥,我们自个家里的都还没有收完,就去帮你们家收?哪有如许的功德儿,你们想也别想。”王氏瞪了罗喜儿一眼,大声地说道。
“看就看,不能用手指,会烂手指头的。”不晓得是谁吼了一句。
“没啥,我在看那彩虹呢,你看,多都雅呀。”罗喜儿一边答话,一边很天然地手一伸,指向了那道彩虹。
当天割下来的稻子,晒了几个小时,去了些水气,到了下午晚些时候,就要开端挑归去,在打谷场上把谷粒从稻秆上弄下来。有的人家是用牲口或人力拉石磙子碾压,碾过来轧畴昔,几圈走下来,翻过另一面,再反复碾压几遍。有的人家是用棒棰用力地击打谷穗,或者是人站着,双手拿住一小捆稻秆,挥动双臂,把谷穗部分往板凳子上狠狠地摔打。但不管是哪一种体例,都是个力量活,辛苦得很。
王氏一会儿说是只去帮手,一会儿说是要搭伙,绕来绕去的,就是不断念。而王氏说的帮手但是白给帮手的那种,他们家到时是不会给帮手返来的。
罗喜儿家的田是费钱请了村里有水牛的人过来给翻犁好了,耙好了的。一天就给清算好了。这模样倒是省了很多工夫,如果用人力来翻田,还不晓得要弄多少天赋气清算好呢。
王氏抢过话,说:“那不搭伙了就不搭伙了,你们就先过来帮二伯娘家收一收。咱家的田多,你们家才两亩田,两三天就能收完了。”
王氏满脸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们娘儿俩说来讲去,不就是一个意义,不想跟我们家搭伙了么。哟,现在翅膀硬了,嫌二哥二嫂老了,干不动了,会拖累了你们啦……”
这还没有从收稻子的严峻中缓过劲儿来,又开端要犁田,放水泡田,耙田,为栽第二季的秧苗做筹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