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和苏文不过是外放的小官,现在在皇上跟前打转的是定儿,能日日见到皇上的也是定儿……”就算李江和苏文叨光,莫非还比得上天时天时人和都占的苏定?
想到苏木兰能在养父母双亡,年纪幼小的环境下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乃至还扶养出两个进士,周老太太顿时感觉女儿和大外孙女的脑筋只怕都长到她那边去了。
周老太太摇摇手道:“不是甚么大事,不过是气候变冷了,感觉身上有些困,这才叫李大夫过来看看的。”
“好,那就好!”周家老太太不再多问,反而和李石提及摄生的话题。
天时天时人和,她都有了,周老太太不明白这个女儿日子到底是如何过的。
周老太太就瞥了她一眼,周氏只好压下心中的不满,和颜悦色的道:“好就好,我传闻木兰前不久生了一个孩子?”
不过这李石倒是个心志果断的人。方嬷嬷往回走,就看到丫头们都在外头守着,方嬷嬷的脚步不由的放轻,她不由的走上前去,就听到内里影影绰绰的说道:“……都是你的血脉,你如果放得下架子,莫非她还会不认你这个母亲不成?定儿看重这个mm和妹夫,你多与他们相处,定儿那边也能多说上两句话。”
就像当初,周家在前朝先皇那边遭怒斥,这个女儿就与娘家走远了,周家老太太天然心寒,但血缘在,又是本身的亲生女儿,她再的气,这些年下来也散了很多,这才将传闻日子过得不太好的周氏接返来住一段时候。
周氏又问了几句,李石都是问一句就答一句,不问就不说话,周氏本来心中对木兰就有气,也并未几体贴,那里有那么多的话问?没几下,两人就冷场了。
“定儿是我儿子,”周氏有些不平气的道:“如何我还要去奉迎本身的女儿来奉迎他吗?”
周氏看李石客气的笑容,心中有些不悦,哪有半子如许和丈母娘说话的?
李江和苏文说苏家绑了苏木兰,她也不觉得意,苏家对苏木兰避之唯恐不及,又如何会去绑她?
李石给周老太太把了脉,笑道:“老太太是思虑过量,并没有大碍,只要多多歇息就好,如果闷了,就出去逛逛散散心。”
“等李石来了,你不消多说,只问两句木兰,这就充足了。”多说反而无益。周老太太看着周氏脸上的怠倦,挥手道:“你先下去歇息吧,等一会儿人来了,你再过来。”
周老太太固然对这个女儿断念了,但看到如许的结局也为她欢畅,毕竟,丈夫做家主与儿子做家主还是不一样的,只是她没想到就算苏定把握了苏家,这个女儿的日子仍然也没好过多少。周老太太实在是不晓得该说些甚么了。
周家老太太拍拍周氏的手,道:“毕竟身上流着你的血,她从小也没个父母,你到底另有甚么好担忧的?”
老太太就叹了一口气,“我不过是一闲人,那里还要多歇息?不过是内心放不下这些儿孙罢了。”说到这里,周老太太看着含笑低头的李石,微微一叹,没有再说,而是问道:“传闻李大夫得了一个儿子,有百日了吧?”
也难怪苏定会将人送回钱塘,如果在都城周氏再做出甚么事来,让皇上晓得了,只怕……
周氏踌躇了一下就退下了,周家老太太就叹了一口气,扭头对方嬷嬷道:“到底是她的女儿,身上流着她的血……”说到这里,周家老太太心一堵,“她如何就忍心……”
“就算是你的儿子也是会心寒的,”周老太太的声音俄然就大起来,语气有些重,“若不是你们伉俪如此作为,他会将苏延年送返来的时候将你也送返来吗?木兰固然与他相处未几,但我传闻他们之间一向有手札来往,早些年定儿的伤还是他们找的钟大夫给治好的……现在又是因为木兰才在皇上面前更的用……你别不平气,皇上只是赏李家一些金银,他们的功绩只够那些金银吗?那些东西算到了谁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