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忙爬起来跪好。
“更何况,这事如何就满是他的错了?你刚来,晓得那四家在这里有多放肆?”木兰冷哼道:“人家可都说了,这县城半数之家都是他们家的,你如果有本领,拿出钱来,也给他购置半个县城,看他斗不斗得过他们。”
李石面色微寒,受了棍棒,喝道:“还愣着干甚么?指着我给你包扎吗?”
隔壁房间伤得不太重的衙役也跑过来听故事。
木兰正在给李江上药,轻声道:“你忙了一天一夜,还是先去睡一觉吧。”
“是啊,李先生也有勇有谋,此次若不是李先生相救,我们只怕要葬身此处了。”主簿对李石的印象也很好。李石固然与他一样只是秀才,但辞吐不凡,以他二十多年的经向来看,竟是不下于李江,就有些猎奇的问陈师爷,“我看李先生辞吐不凡,年事也不大,如何没有再进一步?”
傅氏吓了一跳,就担忧的看着李江。
李石的确是气得很了,李江一向很聪明,情面油滑样样不缺,自他考落第人以后,李石就很少为他的事操心了,当官以后,李石更是不会过问,反而是苏文,时不时的肇事,倒让李石担忧不已。
主簿也点头,气愤道:“县令来以后做了很多益民之事,只是多被那四家禁止,不然那四家也不成能如此恨县令,竟然为一己私欲就引背叛如城!”
县丞和主簿都有些可惜。
陈师爷叹道:“以是我们二爷最听老爷太太的话,固然也偶有肇事,但比起三爷却好了很多,也是以,我们老爷太太最放心二爷,谁知却出了如许的大事。”
不免有些奇特。
县城和主簿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读到了不一样的信息。
傅氏见李石脸上固然冷凝,却没有反对,心中微松,就扶了李江施礼下去。
“我说我们二爷有本日有我们老爷的一半,也有我们大太太的一半就是源自于此了。”陈师爷叹道:“当年两家落魄,连用饭都成题目,那里还能读书?是以一开端二爷是我们老爷手把手教诲的,厥后还是大太太进山打猎才支撑起全部家庭,又攒了很多银钱,这才有才气送二爷去书院。”说着将府城里传播的话增加删减后当故事一样说给几人听。
县丞就猎奇的问道:“李太太那一手箭法真是入迷入化,不知是跟谁学的,我看李先生与县令都不太通此道啊。”
主簿想到苏木兰的彪悍,抬高了声音道:“我们县令的这位嫂子可真是……巾帼女豪杰啊。”
李石脸上有些讪讪,但还是薄怒道:“这是甚么说法?他是县令,莫非一县之务都不能做主吗?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你不要给他摆脱,我看就是他没有本领!”
县丞与主簿就满脸打动,“难怪,倒是一段嘉话。”
春霞悄悄的退出去,一出门就飞奔而去。
“不过是四个举人就将人弄得这么狼狈,你如果当不好官趁早去官返来,也免得害人害己!”
县衙真要叫魏安等人给端了,他们一家死也就死了,只怕外头的百姓也不能幸免。
“一时不查就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那如果再忽视一点,这南阳县还能要吗?”手里更加不包涵。
县丞与主簿也受了一些小伤,周冬就能措置,正坐在中间恭维李石,“多亏了李先生到来,不然结果不堪假想啊。”
一屋子里的人顿时走了一半,只剩下陈师爷和来看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