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饿惯了,却恰好最受不得饿,一饿脾气就暴躁,见他们会商半天还是说如何措置他,顿时大吼道:“放你们娘的狗屁,老子杀他们天经地义,合着他们杀人贿赂还是对的?”
智囊现在是左相,他等闲不开口,与他相对的右相也不说话。
这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一个李家事小,可李家所属于地主的豪强事大。
斯文的官员们被赖五吼得神采通红(气的),继而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子乌青着脸站出来指着赖五道:“竖子不成教,李家即便犯事,也该有京兆尹措置,你一领兵的侯爷,如何能越权杀人,何况,那些罪证都是杀人火线获得,如果杀错了人岂未几了几十条冤魂。”
李家还没死的男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赖五,眼里是淬了毒的痛恨,他们如何也没想到,只是在家里坐着,也能俄然就没命,不管此人有甚么来由,他们李家可不是茹素的,一旦得了自在,定叫此人拨皮拆骨方能解心头之恨。
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赖五还在抄家,那边就有人跑到皇上跟前参赖五了。
那些人来不及说一句话,就一下子没了脑袋,脑袋上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尽是不成置信,仿佛不懂前一刻还在和顺乡里的他们为甚么俄然就成了亡魂……
围观的人也震惊于赖五的凶悍,一时对李产业生了怜悯之心,可听了哀鸿的论述以后,顿时感觉庞大起来,看向李家的目光中就有一种报应的感受。
李家放肆了这么长时候,手上性命无数,如何能够不留下把柄,赖五很快就在李家书房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几本帐本,赖五翻开一看,顿时耻笑起来,“他们死的倒是一点也不怨。”
一大早来上朝,就吃了一个饼,连口水都没得喝的赖五现在是又渴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