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不比早上,晒得很。因而两人便多给了黄老叔两文钱,把烧烤的小推车绑在了牛车后边就上车了。
“婶子这话我可不爱听,我家媳妇儿辛辛苦苦做的吃食,挣多挣少天然是不好与外人说道的。何况婶子也不是那种看人日子过得红火就不舒畅的人,再说了,就凭堂叔给您攒的买费钱,您也不至于看上我们这蚊子肉。”真是死性不改,前次的尴尬怕是都忘了吧。
白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上前大力打门,嘴里还一向吐脏话:“哎呀你这小骚蹄子真的是翻了天了,不孝不说,还这般没礼数,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我今儿不让你滚出我们老钟家我就不姓白!”
钟大怒极反笑,这故乡伙不会是活懵头了吧?当初分炊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的,这今后的日子是各过各的。
钟大这话一出,车上的人都捂着嘴笑,唯独钟大堂婶神采发白。依钟钟看,要不是钟大在,这堂婶估计得破口痛骂她一顿,怕是白氏似的直骂她骚蹄子呢。
“咳咳,那到不必,只是你明日出摊叫上你二弟,你们兄弟俩相互帮衬下。”
就跟要花他们的钱似的!
这不,今早进城卖鸡子儿的钱大娘就亲眼瞥见钟大师的摊儿买卖是有多火爆了的。她一见钟大两口儿上车就忍不住探听起来:“哎哟钟大,这才中午呢,你家的吃食就卖完啦?”
见钟大闷闷的不肯多说两个字,她就转向钟钟,“真真是挣钱的行当呢,钟大师的,今儿挣了多少银钱啊?”
钟钟觉得这堂婶会就此消停的,哪知回到家中才昼寝没多久就听到了院子内里有人在喧华。
“知己这东西跟你们说也是白说,你们除了银钱还晓得甚么?这二十多年来眼里又何时真的有过我?我也不想跟你们废话,你倒是说吧,今儿是来要钱的还是来吵架的?”
如何措置她?他钟大的婆娘要不得?
“钟大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白氏看钟大一脸邪气的笑着,内心不住的打鼓。这煞星真的是越来越古怪了,更加不如当初好掌控了。都是那该死的小蹄子,自打有了她,她就没有获得过钟大的一个子儿。
要说钟大在城里做小买卖的事,村庄里的人多多极少是晓得的。毕竟想瞒也瞒不住,这村里每日都有人进城做工,三不五时的也有妇人去城里交针线活,又或是将家里攒的鸡子儿拿到集市上去卖。
又是她,如何就这么爱管闲事,我买东西费钱了你说我,我卖东西挣钱了你也说我。真难服侍。要不是长辈你看我忍不忍你。
越想越愤恚,一把拉开院门,肝火冲冲的看着钟祥与白氏。
“大娘说的那里话,不过是挣几个钱补助下家里罢了。”
钟祥当下就气到手颤,“你这孝子!另有没有点知己了?生你养你这么大,是要你这般跟你娘说话的么?”
“钟大这话倒是没错,这做吃食也是很辛苦的。暮年间我娘家大哥也做吃食卖过,日日起早贪黑的,不过是养家糊口罢了。”一个大嫂子认同道。
钟大向来不喜好和村里的大娘婶子说话,事儿太多了!不过人家都开口问了,也不好不睬:“嗯,卖完了。”
“他又不是你雇的长工,说甚么人为,只要将每日的进账分五成给你二弟便好。”钟祥气哄哄的道。
“说法?这还要甚么说法?你们莫非忘了我们不是一家人了?既不是一家人,这大中午你们在我家门前大吵大闹的,还想要甚么好神采!不轰你们就是好的了!!”
“喔?帮衬,如何个帮衬法?总不会是来真的帮手又不出人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