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了俩个小凳子,想了想,直接搁在了屋门口,牵着弟弟的手坐好,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
屋门关紧,室内光芒刹时暗淡了很多,苏氏又不解气的踹了下丈夫的脚根,喘着气儿的骂道。“看看你常日里护着的好弟弟!”说着,眼眶一下就红了起来,声音都哽咽了。“方才我去老屋,就见爹坐在那抽烟,爹都多少年没抽烟了,光看着我内心就不好受。”
暖冬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话来。
苏氏看着排排坐在屋门口的哥俩,也不知是如何揣摩的,把俩儿子带进了去,将方才的事原本来本的说了出来,青山还小,主如果说给永宏听的。“儿子啊,娘也未几想,你成不了顶天登时的好男儿,可总得有主心骨,得撑的起一个家。”说着,沉默了下,笑着抚了抚俩个儿子的发顶。“多和阿元学学知识,事理都在书里,学的多了渐渐的就懂了。”
叶汉东已经心急的完整没故意机理旁人了,眼睛瞅着老叶头,都健忘了这会在屋外,甚是烦躁不安。“爹,我不晓得于氏会干出那等子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来,我也是方才听……”
流言。叶汉贵倒是稍稍听了点,就是不太清楚罢了,他摸索着问。“跟暖冬有关的?”又道。“如何就扯上弟弟了?不是王家那媳妇子满嘴喷粪么?”
苏氏取出帕子抹了抹眼角,深深的叹了口气。“快去吧,我瞅着爹不太好,先别管于氏,先看看二弟到底知不知这事,如果不知,再带着二弟去爹那边认个错,转头再来清算于氏那贱胚子!”说到最后,恶狠狠的语气,真有几分可骇。
苏氏瞄了眼,脚步停了下来,踌躇了下,还是说道。“爹,烟抽多了伤身,暖冬还小,这烟味也怪刺鼻。”
“爹……”叶汉贵没有走,他搓动手,严峻的瞄了瞄绷着脸面无神采的爹,想着还替弟弟求讨情,要怪也是怪那二弟妇。
沈元看着暖冬害臊的模样,内心愉悦极了。
“爹。”叶汉贵和叶汉东喊了声。
暖冬脆生生的喊人。“大哥,二哥。”中间的沈元也喊了两声。
苏氏自老屋回家时,叶汉贵正在理柴垛,她拎着空空的鸡食盆子,一声不吭直往叶汉贵跟前走,然后,冷不丁的狠踹了他脚根一下。叶汉贵皮粗肉厚,疼倒不疼,就是被媳妇这一下给整懵了,他停动手里的活,讷闷的看着媳妇。“咋,咋了?”细心想想,前后几天他都很端方的做事,底子就没有踩媳妇的底线。
暖冬下认识的问。“甚么事?”自上回她晕倒后,甭管有事没事,阿元哥哥总会带着她。沈郎中还笑着嘲弄过,说她是阿元哥哥的小尾巴。当时她内心听着甜滋滋的。
进屋后,苏氏叮咛着大儿子。“永宏带着弟弟到内里玩会。”
听着爹的话,叶汉东稍稍放心了点,爹还愿定见他就是好的,他连连点头。“爹我这就去经验于氏,我这就去,一会过来见你。”说罢一阵风似的跑了。
“犯馋了。”老叶头还是乐呵呵的笑,伸手摸了摸小闺女的额头,满脸慈爱的问。“饿了吧?咱回屋吃早食。”又对着沈元说。“阿元也一道,一并有的。”
“我这就去。”经媳妇一提示,叶汉贵是真的慌了,他倒是真实在实的替二弟急了。
叶汉贵没法只得低头沮丧的分开。
老叶头看了眼大儿子,挥了挥手,干巴巴的说着。“你也回吧。”
苏氏应了声,没有再说甚么,仓促的去了屋后。便是美意,做儿媳的也说不到公公身上去,她这多少算有些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