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一家是给有钱有权的人当下人,自带衣服鞋子,可比市场上甚么都没有的下人强太多了,李快意只需给张嫂一家安排食宿。
李山回到卧房,见赵氏已经下床在用木盆里的温水洗漱,就畴昔从背后搂着她的身子,充满柔情的道:“素梅,你辛苦了。”
赵氏伸手指戳戳李山的额头,“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家的日子会超出越好。”
赵氏在李山耳边轻声道:“你不消干活还不好吗?”
有了张嫂,马氏、五狗子从昨个起就不消来李家,赵氏早晨不消带两个小婴孩,也能睡好觉。
“不好。”
自从伍余年父子来了以后,李山兄弟的活就少多了,少到李山浑身不对劲不安闲感觉饭白吃了。
“一下子添了好几口人用饭,我怎能不胡思乱想?”李山也就是跟赵氏叨唠两句。
张嫂的儿子伍大本年十六岁,身材随了伍余年又高又胖,面貌随了张嫂,又黑又丑,不过手脚很矫捷,干活很敏捷。
李山殷勤的服侍赵氏洗漱上床,给她盖上被子,望着她这张芙蓉脸,忍不住俯身亲了她脸颊一口,另有些蠢蠢欲动,不过明智占了上峰,今后的日子还长着,让她好好做月子。
赵氏倒是想的开,低声道:“有钱就过钱的日子,没钱就没钱的日子。大不了把他们再卖掉。”
赵氏坐起来,瞅了好几眼熟睡的小婴孩,也是白日喂奶累得很了,再加上月子里体虚,非常怠倦,只能挥挥手,“好。你把他们带走。夜里你就辛苦受累了。”
李快意安排张嫂带两个小婴孩,伍余年、伍大去磨房磨豆子,伍二卖力打水、扫地、喂鸡狗、洗碗等琐事。
“老爷?我没那么老。再说了端水、扫地、洗碗那点活是小我就无能。”李山如同昔日那般吹灭了油灯,脱了衣裤,然后借着月光摸黑上了床,躺在媳妇中间,黑暗里,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跟李家后院磨房的驴一样老是睁着眼就寝少,“我之前在燕城修城墙,每天扛近千块石头,一会儿就出一身汗,那才叫干活。”
今个是第三个早晨,张嫂已经把两个摇篮搬到了育婴房,现在把两个小婴孩从赵氏身边抱走。
李山就碰上赵氏的洗漱水擦脸洗脚,把木盆端出去倒水,刚开门就见伍二站在门外,“天晚了,你如何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