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夏至水性很好,每年夏每天天去周遭百里的河里捕鱼,或吃或卖。
李健安表情荡漾,大要上云淡风轻的道:“不管谁得了赏银都是我们家的银钱。”
一会儿,三兄弟返来了,说是丰氏母子三人来李家吃晚餐。
李健安笑道:“我问了。小柿子脸上被大马蜂蛰的包下去了,前个跟他娘去了姥姥家。”
赵氏立即朝三个儿子道:“那你们快去,见到你们丰姨,替我问候几句,她如果难受就来家里坐坐说说话,就是吃顿饭也行。”
李福康点了点头,有些佩服李精华的聪明,“嗯。三弟说对了,王海家就是小分炊。”
李精华从堂屋探出脑袋,看到木盆里的草鱼,喜上眉梢,大声道:“小柿子能去姥姥家,那就申明不哭不闹病好了。”
李精华道:“娘,王里正那么聪明的人,必定是小分炊。”
徭役就是朝廷向百姓强迫征兵兵戈、征壮丁修船埠城墙等。
金鸡镇药堂的郎中治蜂毒,光是诊金就得五个铜钱,另有药钱,合起来起码一百个铜钱。
“封了走廊好,各过各的,谁也不打搅谁。”赵氏起家,“我去瞧瞧你们丰姨。你们等着过一会儿过来买白面、鸡蛋。”
一家人饭还没有吃完,就听得内里打起雷来,由远至近,霹雷巨响,耳朵都要听聋了。
赵氏挑眉问道:“他们家如何分的,大分还是小分?”
“娘,你别去王海家了。”李福康摸了摸脑袋,低声道:“丰姨在跟王里正吵架。”
赵氏担忧的问道:“她环境如何?”
“你们俩说甚么呢?”李快意站在门内里冒出一句,“大哥洗把手,我们家吃午餐。”
李快意猎奇的问道:“大分、小分是甚么意义?”
李敏寒满脸绝望。
李快意提示道:“娘,我们跟丰姨买白面、鸡蛋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忙。”
“你有没有问小柿子的包下去没有?”李快意自杂屋走出,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味道,看到木盆里挣扎要跳出来的一尾草鱼,内心想着早晨做红烧还是清炖草鱼?
李健安从村外的菜地干活返来了,手里竟是提着一条两斤多新鲜的大草鱼,进了院子就去杂房找了木盆倒了水,把草鱼放进木盆内里,“mm,几天前你医好了小柿子,他爹今个在河里捕到四条鱼,把最大的草鱼给我了,说是感谢你,就不亲身送到我们家了。”
李快意问道:“二哥,你去那里了?”
李福康又问道:“那如果媳妇闹腾着要分呢?”
两斤多的草鱼代价十个铜钱,对于礼村的村民来讲已是很好的礼品。
李精华笑道:“二哥是去量地了吧,看新房建在那里好?”
李福康脸又刷的红了,不过这回没有逃窜,“谁说的。王海家不是分炊了吗,我在村里转了转探听了一下。”
打个比方,王海家如果大分炊,三个儿子各成一家,徭役时就得出三人,如果小分炊,三个儿子还算是一家,徭役时只用出一人。
李快意吃着粗糙的黑面馒头,环顾家人,缓缓道:“又下雨了,今个下午歇息不去县城,明个看气候再说。”
午餐吃的简朴,一大锅的炖南瓜,主食是黑面馒头。
大周国的徭役征兵、征壮丁都以户为单位,一户出一人。
北方的河少鱼少,会吃会做的人更少。草鱼、鲤鱼在县里、镇里卖一斤四个铜钱,比蛋、肉便宜。
赵氏解释道:“大分就是完整分炊,徭役都不在一起。小分只是内部分炊,吃住不在一起,但是对外没有分,徭役还在一起。”
小柿子的爹就是王海的堂侄王夏至,王族的族人,礼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