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爷子冷哼一声,明显是不信她的话。
但杨雪晴不怕,她就怕他们不去呢。
“你进你儿子家是不犯法,那我进我爷爷奶奶家也算私闯民宅?”
待杨家人反应过来,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荀氏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再不去崔家,恐怕将来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因而边哭边出了家门。
范氏撇了撇嘴,内心不免嘀咕了一句:那丫头有甚么不敢的?万一真去报官了如何办?
杨雪晴本来也没希冀能要回甚么,但这个经验她必必要给。
杨大山如何能够信她?
以是费事人家即便有事也不等闲去报官,说报官,那都是拿出来恐吓人的。
“好,既是如此,衙门见。”说完,杨雪晴反身跳下杨家院墙,带着气愤,分开了。
“呵!”
“够了!”终究还是杨老爷子一声怒喝制止了他们,“荀氏,你还等甚么?还不快去崔家?”
“你爹那贱种也真是命大,都那样了还不死……”
杨雪晴嗤笑一声,看,这便是不讲理,难怪前人有句话,说甘愿跟明白人打一架,不跟不讲理的吵一架。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可想而知,她的原主曾经在杨家那都是过的甚么糊口啊!
明天能硬抢,能伤人,难不保明天就敢杀人!
村里费事人家,最怕的就是跟衙门打交道了,乃至另有人说,衙门大门朝南开,有事没事别出去。
她如何把这茬给忘了?
“我找崔家的人?那管事吗?”荀氏有些踌躇,前次崔家的人抓走了她儿子,她这恨崔家人恨的要死,如何能够还去求崔家?
她站在衙门口不肯走,想了又想,俄然恍然大悟。
“哈哈哈,她要报官!”院中传来杨大山的声音。
幸亏是断了亲,不然迟早也是要让这群人给生吞了的。
只是这时,俄然有人来了衙门,也不晓得跟衙门的人说了些甚么,接着衙门的人俄然就杨雪晴改了态度,别说去抓人了,还把她痛骂一顿赶出了门。
……
家里母亲荏弱,父亲受伤,弟弟年纪还小,而她和沈蓦地都不能不时候刻守着家。
“小贱人咋呼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只可惜,再如何咋呼也是一滩烂泥!”荀氏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说完她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掩口大笑起来。
范氏本来是想恐吓恐吓她的,但没想到杨雪晴一点都不怕。
“你别放肆!等我报了官,先打你二十大板!”
“滚!再不滚我就报官来抓你了!”范氏也跟着嚷嚷道。
杨雪晴非常惊奇,为何这上午下午,衙门的人两种截然分歧的两种态度呢?
接着范氏有些惊骇了,“大山你去拦着,不准她去报官!静远是你爹打的,这如果报官了,衙门的人还不得把你爹给抓去关大牢啊?”
这让杨雪晴感到很心寒,她为父亲半辈子在杨家劳累感到不值,她为母亲在杨家任劳任怨感到不值。
杨老爷子顿了顿,内心也多想了几分,然后说道:“荀氏,你去镇上一趟,赶在她前头找找崔家的人。”
教诲孩子不都是这么回事吗?不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吗?
从杨家返来后,她架着牛车就去了镇上,同时,她做了件让杨家人更恨她的事。
“荀氏!”杨大山倒是听出了点甚么,“你个不要脸的,我就晓得你一门心机都在内里!”
“我家拿了你甚么了?别有的没的在那边胡说!”
不打如何能成器?
杨家人胡搅蛮缠是出了名儿的。
衙门的人仿佛晓得她跟医宝堂有干系,一听她家被抢了,顿时一拍惊堂木,当即就派人要去杨家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