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死不救?”田笛嘲笑着叮咛翠柳,“把她给我扔出去!我倒是要让大师伙儿都看得清楚,这女人是个甚么嘴脸!”
“我没有……”
见四周人有些松动,田笛看向冯苗儿道,“冯苗儿,你演戏也太差劲儿了!你是不幸,你骗过了大师伙儿去,却骗不过我田三丫!你不是很惨么?不是连滚带爬么?但是你看看你,你的手是洁净的,头发虽乱,那张脸也挂着眼泪,果然是我见犹怜!可恰好画蛇添足,你来我家求救,还画甚么眉黛?还涂甚么口脂?”
“我没有……你冤枉我……”
“啊!”
这下再没报酬冯苗讨情了,村里的民气肠是好,但也晓得廉耻,前阵子冯家勾引成凯柱的事儿,在场就有很多亲眼所见。
冯苗儿还没缓过来,只觉得她只是说狠话,碍于面子,田笛也会松口,可下一秒,翠柳就单手拎着她的手臂,硬将她拖出了大门口。
被爪子抓了一下,田笛浑身都不舒坦了,可门外偷看的村民底子不晓得如何回事,他们只瞥见翠柳不客气的将冯苗儿给扔开,顿时都心疼了那弱者。
素手指着冯苗儿,田笛厉声喝道,“好一个冯家女人!算计我二哥不成,又勾引我们当家的!冯家见利忘义,现在又要卖了女人,却敢来我们立室来肇事,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三丫啊,都是一个村里的,要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会儿终究有人帮冯苗儿说话了,“那冯家的,是真的要把这孩子卖了,前几天,我们还瞥见齐媒婆返来了,冯家的和齐媒婆在村头说过话,差不离了!”
田笛吃了个哑巴亏,被掐了腿这事儿,还真不好亮出去。
另一个妇人也劝道,“是啊三丫,当初你不是也差点被抢走了?还是大师伙儿帮了一把,这冯家女人实在不幸啊!”
翠柳扶着田笛,小声道,“夫人,何必和这类人胶葛?如果少爷在,定是直接将人打出去。”
“还说没有?!”田笛冷哼一声,“大师伙儿都晓得,村里凡是有事处理不了的,都是里长大叔做主,你口口声声说里长大叔管不了,巴巴的来我们立室来求活路,里长大叔都管不了的,我们立室就能管?再者,不给你活路的是你父母,与我们立室何干?冯苗儿,你也太自发得是了,真觉得你那点小算计,我看不出来?”
翠柳眯着眼看向田笛的腿,涓滴没有踌躇,上前用力抓住冯苗的手臂,随后甩开,冯苗儿就飞出去几米远。
听田笛这么说,冯苗儿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但村民比她的反应还快,那模样被大师伙儿看得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