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姑息着田笛,就在她屋子吃了,等吃完晚餐,里长也过来了,身后还跟着郎中,还没进屋子就小声问着外间清算东西的蔡玲,“老二媳妇儿,三丫咋样了么?”
田笛也乖乖的伸脱手,“呐,劳烦你们了,倒是给你们添了很多费事。”
听罢,田笛这才松了口气,“如此甚好……”
“嗯对,若柱子晓得了,也会同意的。”田父对郎中叮咛道,“固然开好的药,三丫和孩子要紧!”
郎中评脉把得细心,足足有一刻钟才收了手,严厉当真的道,“成夫人的胎还是动了气,有些不稳,本来头三个月就伤害,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刺激受气,我建议啊,成夫人就静养吧,走动还是算了,养足了三个月再看,不然……哎……”
郎中点了点头,“保得住,这一点成夫人不必担忧,但为了孩子好,可要重视了些,就是这几次你动气还发热,不但有损孩子,对你本身的身子也不好,妊妇又忌药,若不谨慎过了病气,不是我恐吓你,到时候你哭都找不着调儿!”
“三丫,爹娘,咱都不说不吉利的话。”田大安开口劝道,“三丫没睡好,身子还虚着,先用饭,然后再说。”
而现在一遇见聂家,她就大病一场,为了孩子,她也病不起了。
田笛微皱着眉头,“不是说,是药三分毒么?保胎药能够吃么?”
看这一屋子的体贴,田笛内心暖暖的,之前的不镇静也好了很多,只是再也不想见聂家了,她不欠他们的。
翠柳还想劝她早点睡,明天再说不迟,一听她说睡不着,因而便道,“夫人,也不是大事儿,里长和大人们都处理了。”
见田笛没有太大的起伏颠簸,翠柳才持续道,“聂家教养后代不善,按朝廷律法罚了,我怕夫人于心不安,做主请各位大人不要张扬,只给了那姐弟俩经验便是。”
田笛一阵后怕,“那能够保住?”
“你们真是……这不是让我也跟着担忧么?”田笛坐了起来,“我现在感受好多了,就是那么对聂家,我感觉是老天爷奖惩我……”
怕田笛再出甚么事儿,翠柳也不去外间睡了,干脆一个屋子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