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说道,“该如何措置是你们王家人的事,我作长辈的不好说。”又问道,“你想享我娘的福?”
陈阿福看看丁氏和王财一副贪财的模样,再看看躺在清闲椅上,固然脸逞菜色,但眼皮时而会微动的王老夫。
没想到王氏一个软木头,嫁了一个病秧子,却有了如许的大繁华。固然陈阿福短长,但王氏总不能不管本身的亲爹,县太爷都不会承诺。
陈阿福嘲笑了一下,让陈阿贵和楚小牛把王老夫抬进上房,说再请于大夫好好诊断一番。
进了屋,又把门关上,陈阿福看了一眼摊在圈椅上装病的王老夫,对王氏说道,“娘,本来我还想劝你放下以往的成见,想着他再不堪也是娘的亲爹,今后把他供着就是了,也多用不了多少银子。可现在看他病成如许,这是等死的人了。吃吃不了,穿穿不了,给了银子也是那对不要脸的母子花。凭甚么啊?这么办吧,让于大夫给他开些好药,再拿点银子给娘的大伯娘,让她每天去给他炖汤熬药,他就是死了,娘也算尽到孝心了。”
“啊?该如何措置?”王老夫睁着浑浊的眼睛不解地问。
王老夫毕竟是王氏的亲爹,若完整不管他,传出去了,王氏会被人诟病,对要走宦途的阿禄也不好。
陈阿福说道,“如许一个好吃懒做的恶妇,不但荷待前妻留下的后代,还卖了他们以满足本身吃喝玩乐,如许丧德丧行的恶妇,该如何措置?”
王老夫嗫嚅着说道,“成子是丁氏那坏婆娘卖的,我也不晓得。等我回家,她说把成子卖去别家纳福了,我就……”
丁氏听了便不敢言语了,又用帕子捂着脸哭嚎起来。
陈老太说道,“我二儿媳命苦,从小死了亲娘。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姐弟两个被后娘揉搓,还都被卖了换银子,亲爹也不管。唉,不幸哪。”
半刻多钟后,曾老头不但把于大夫请来了,连陈老太、陈业、陈阿贵、高氏、胡老五等人都来了。
陈老太吐了她一口浓痰,骂道,“死娼妇,打了你还会脏了老娘的手。奉告你,想讹我儿子家的财帛,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