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李县丞和丁县尉低声对吓傻了的赵里正说,“赵里正,你这么做,是在给陈大人招祸。那些朱门大族有本领搅得宦海风起云涌,他们的下人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获咎的……”
罗管事又号召着在另一桌的高里正、胡老五,以及下水村、古桥村的里正和乡坤,“喝够没有,喝够就走了。”
楚令宣听了罗管事的禀报,点点头,对劲地说道,“嗯,此次罗叔做得好。”又皱眉问道,“你说赵老头让亲戚卖人是如何回事?”
他便把那天赵里正去禄园找王氏,不准陈阿福给棠园作事,以及看到陈阿福长相的事情说了,“……按理说,那赵里正应当猜出阿福的出身了,他归去必定也会跟老太太说清楚。可他们早晨竟然还会去陈家大房,想让大房强嫁阿福……”
罗管事脸笑肉不笑地说,“丁大人,看到了吧?他赵大人当着你们的面还能跟我这么横!”又嘲弄地看着赵里正说道,“庄头?没见地的土包子!奉告你,老子不但是棠园的庄头,还是都城永宁侯府的二总管。不但县太爷见着我礼遇有加,每年都会请我去他家吃酒。就是前定州知府大人,对我也是诸多客气……”又指着李县丞和丁县尉说,“你说,我跟他们说话是瞎咧咧?”
罗管事的话让主管治安的丁县尉吓了一跳,这话若被传去了上面,他的宦途堪忧。便拍着桌子大呼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去威胁棠园,罗老爷说出来,本官定然重重治他。”
罗管事一指同桌的赵里正,说道,“就是这位赵里正赵大人……”
丁县尉听本身被罗管事点了名,从速说道,“赵里正,你这么做就不对了。别说棠园是楚府的庄子,就是对普通的乡民,也不能这么做啊。”又对罗管事笑道,“罗老爷消消气,赵里正包管不敢再做这事了,再做,我们都不会放过他。”
那两人从速笑道,“好说,改天我们再请罗老爷去我们府上喝酒。”
赵家人明晓得陈阿福是棠园的人,还敢如此尽情妄为。阿谁老太婆明显晓得陈阿福是本身亲孙女,竟然不顾亲情害人,连这类下作手腕都能使得出来。
他都不敢设想如果这么聪明夸姣的女子被人欺负了,本身会如何暴怒,本身闺女会有多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