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小幺没能睡到辰正两刻,辰初刚过,就展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翻去懒了一会儿,只好爬起来,由着几个丫头服侍着洗漱、又喝了碗红枣汤,坐在妆台前,由着丫头细细的给通了头发,绾起发髻,几个丫头捧了四五件粉白嫩绿的长衫过来,让李小幺遴选,李小幺翻着那些件件色彩鲜嫩的织锦缎长衫,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你们夫人备下的?”
苏子诚大笑起来,伸脱手悄悄推了把李小幺:“这事归去让户部好好筹议筹议去,就是做,也要极谨慎才行,税乃国本,等闲可动不得。我们不说这个,转过前面一个弯,就是汝城最热烈的处所,我们渐渐逛畴昔,去邀月楼用饭,邀月楼的螃蟹做的还过得去,现在恰好是吃螃蟹的时候。”
“这商税,是用来做甚么的?除了丰盈国库,就是用来讲明你的态度的啊,你想让北平的织坊织出上好的丝绸,不想让吴国的丝绸把北平富人的钱都挣走,那就用税来表白你的态度,贩子逐利,就用税调利,诱着他们照你的设法走。”李小幺死力想把后代的税收杠杆道理说的明白些,苏子诚紧拧着眉头,手里的折扇停在半空,呆了半晌,才恍过神来,低头看着李小幺,李小幺却有些忐忑起来,这个人间,没有任何信息汇集,没有银行信贷的调控,这税法,万一??????
院子外,停着李小幺明天和前天坐的那辆大车,车帘掀起,北庆垂手站在车门前,见李小幺出来,退后半步,让李小幺上车,李小幺踩着垫步跳上车,苏子诚一身乌黑织锦缎长衫,腰间系着根羊脂玉带,头发用一枝碧透的快意簪绾住,拿着本书,随便的靠着只靠枕,见李小幺上来,手里的书垂下去,笑着打着号召:“昨晚睡得可好?”
李小幺清算好晃出来,和李宗梁等人一处吃了早餐,饭还没吃完,吕丰打着呵欠进了院子,李宗贵忙起家号召着他:“早餐吃了没有?过来吃点?”
‘螃蟹’两个字引得李小幺口水涌了满嘴,可不是又到了菊黄蟹肥的时候了,当年在承平府,好歹还能经常吃碗炒蟹面,这两年在山上,这口福可就打了大扣头!李小幺笑得眼睛弯成了新月,连连点着头:“螃蟹要渐渐吃,最花工夫,我们早点畴昔,快走快走!”
苏子诚顿住步子,凝神考虑了半晌,转头看着李小幺:“你这想头真是??????与众分歧,让我想想。”
李小幺正踌躇着要不要大师一起逛逛,南宁带着笑进了院子,范先生表示着李小幺,李小幺顿了顿,还是辞了世人,跟着南宁出了院门。
吕丰有些不安闲的今后院走了几步,顿住脚步,转头看着李小幺,笑着建议道:“我去洗个澡,换换衣服,我们逛街去?这汝城可热烈的很,有很多好东西。”
“嗯,我想看看那些明细票据。”李小幺看着苏子诚笑着说道,苏子诚表示着东平,东平几步进了比来的一间屋子,半晌工夫,捧了本厚厚的册子出来递给李小幺,李小幺接过渐渐翻了几页,上面记得东西并未几,不过哪间商号,几车甚么货,税银多少,李小幺一页页细心看着,苏子诚缓缓摇着折扇,极有耐烦的看着她翻看那些册子,李小幺直看了将近两刻钟,才合上册子交还给东平,转头看着苏子诚:“我看这本册子里,进北平的货色比出去的多,出去的货色中,丝绸又占了近半,从北平贩出的,以药草居多。”
北庆也上了车,跪坐在门口一角,倒了杯茶捧给李小幺,苏子诚看着书,李小幺也不敢太随便,端坐着无聊的喝茶,幸亏没多大会儿,车子就停下车,汝城税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