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诚和李小幺带着苏碧若,在楚州盘恒了将近一个月,除了检察茶山、农桑等事,也开宴请了楚州的名流才子,府学的先生学子,以及楚州的乡绅富商,从楚州又一起转到明州,又在明州盘恒了半个多月,才回到扬州城外的庄子里。
“嗯,”李小幺笑应了,翻动手里的手札,拣起封信,递到苏子诚手里感喟道:“你看看这个,吕丰写返来的,倒比上一封好些。”苏子诚翻开书封,一目十行扫了,将信递给李小幺,皱了皱眉道:“他真要这么浪荡一辈子?”
苏子信和苏碧若几个归去过了年,没等出正月,就急着要赶返来,开平府,已经远不如扬州城更让苏子信和苏碧若牵心顾虑。
苏碧若现在迷上的织锦,关于这个,李小幺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苏碧若如何会迷上了这个!因为织锦,还特地寻了个画师学画,连带着对刺绣也兴趣盎然,说如果能织出象刺绣那样的花色就好了,每天只要有空,就往城里织坊跑,那织坊里,赵五哥挑了几小我,几台织机和一大间屋子给她,归正随她折腾,苏碧若每天和几小我嘀嘀咕咕筹议她那些匪夷所思的新构思,前儿传闻楚州的陈家织坊能把金银线并进丝线里织,缠了李小幺好几天了,非要去楚州亲眼看看不成。
苏碧若冲他撇了撇嘴,不情不肯的蹭出去,苏子诚半蹲在床前,仔细心细来回打量着那几粒粉嫩脚指头,看了半晌,谨慎的伸手碰了碰,忙又缩了返来,站起来侧身坐到床沿上,探头看着镇静的舞着双手,自顾自乐个不断的儿子,再低头看了看那两只粉嫩到几近透明的脚,想了半晌,到底忍不住,转头看着中间摇椅上坐着的李小幺,担忧的低声问道:“你来看看,这脚,也是??????今后到底能不能走路?”
苏子诚站起来,又哈腰看了半晌,直起腰,背动手拧眉想了半晌,看着李小幺道:“嗯,你说的有事理,我写信归去问问,这是急事,我这就去写,让人八百里急递送畴昔。”
隔天一早,苏子诚、吴侯爷等人就慎重的驻进了城外的安国寺,沐浴斋戒了三天,昌大盟了誓,从城外返来,当晚,扬州灯火透明,各个商号前张灯结彩,本来元夕节才出来的各家舞队也热热烈闹舞了一夜,全部扬州城比过元夕节还要热烈。隔天,梁地的钱会长打头,在自家店铺前重金请大夫施医施药,梁地旁的商家跟进极快,有往寺院施银子做祈福法会的,有往慈幼院施银子救济孤寡的??????每有一项,施玉就用红纸亲身写上某某商号行某某善事,拿衙役鼓锣打鼓的围着扬州城转一圈,连续转了十几天,一天转上无数趟,直把衙役们累得双腿浮肿,敲锣敲的手臂都举不起来了。
五个月后,梁亲王宗子、北平皇室这一代头一个男丁,清脆的大哭着,轰动热烈的来到了这个人间。
“他还小呢,去几趟外洋,多经历经历,长大了不就好了,吕华让他押管海上船队,也真用心良苦。”李小幺将信收好,站起来放到百宝阁上的一个黄花梨匣子里,转返来重又坐到榻上道,苏子诚不晓得想起甚么,一边笑一边点头道:“吕家幸亏另有吕华,不然,师父可就没有现在如许云游天下的福分了!嗯,阿谁刘秀云,象是好一阵子没看到她了,不是让她留在你身边的?”
苏子诚热忱万分的接待吴侯爷等人在扬州城又盘恒了七八天,每到一处,就召四周的商家过来发言,临行又各备厚礼,客气热忱的直送出几十里远。
皇上赐了名字叫苏世承,为了这皇家下一代头一个男丁,大赦天下,加了恩科,全部淮南路张灯结彩,那些大商家更是镇静,连着三天,铺子里统统货色半价,以道贺五爷家宗子的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