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人忙止了笑声,眼冒金光看看摊了满地黄金块,又忙转头看向李小幺,和李小幺身后站着李宗梁等人,静等着李小幺说话,李小幺垂着头,用脚尖随便踢了踢地上金块,招手叫过姜顺才和张狗子叮咛道:“你们两个,查个数,十个一堆放好。”
也就是半杯茶工夫,摆了一地黄金就都回到了李小幺箱子里,李小幺用脚踩了踩箱子,对劲挑了挑眉梢叮咛道:“顺才把这箱子搬到我屋里去,狗子去帮着大姐烧水做饭,那半只鹿,全都烧上,明天大师好好歇一歇,从明天起,要忙事可多很呢!”
离春节没几天了,李宗梁和魏水生筹议着,几近每天打发人轮番到郑城采买吃穿用等各色物品,又买了两端牛,一辆半旧承平车,山上忙繁忙碌、喜气洋洋,筹办着过年。
姜顺才和张狗子干脆清脆承诺着,趴地上,很就十个一堆,放了二十五堆,李小幺昂首环顾着流着口水紧盯着一堆堆黄金世人,语气淡然说道:“一块是二两,这箱子里一共是五百两黄金,能换五千两银子,很大一注财,是吧?”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跟了我,这金子就是我了,这回没有,下回也没有!回回都没有!”李小幺瞄着两人,冷酷说道,姜顺才咧着嘴,也不再看地上金子,干脆说道:“俺就跟着五爷!”张狗子恋恋不舍又看了眼地上金子,咽了口口水,咬着牙说道:“俺也跟着五爷,分了这金子,也就是一回买卖,还是跟着五爷长远,俺跟五爷!”
李小幺收了笑容,声音转眼变得凛厉起来:“这金子来路,各位就烂肚子里吧!这是一,二,我们兄妹与各位,今后就是陌路,我们兄妹不熟谙各位,各位就不消熟谙我们了!”
魏水生低下头,嘴角挑出丝笑意,李小幺歪着头盯着姜顺才看了一会儿,正要说话,张狗子推开世人一步挤过来,躬了躬身子,嘿嘿笑着:“五爷,另有俺,俺也不要,俺也跟着五爷。”
李小幺低着头,一动不动考虑了一会儿,才渐渐站起来,退后几步,走到正环顾着世人,面色垂垂凝重起来李宗梁身边,悄悄拉了拉他,低低说道:“让我来吧。”李宗梁游移看着她,又转头看向魏水生,魏水生垂着眼皮点了点头:“小幺行。”
世人一时呆怔住了,恍过神来,晕头晕脑不断点着头,点得如同一群叩首虫,点了一会儿,或游移或不敢置信看向了李宗梁和魏水生等人,李宗梁双手抱胸前,半闭着眼睛冷脸站着,魏水生似笑非笑看着世人,也是一言不出,李二槐咧嘴笑着,仿佛看戏般看着李小幺和院中世人,李宗贵捅了捅李二槐,表示他看李小幺,两人叽咕了几声,抱动手看戏般持续看着院子里众生相。
院子里镇静群情声垂垂止住,剩下十三个庄户山匪看看金子,看看李小幺,再看看姜顺才和张狗子,总算从镇静中复苏过来,发觉拿金子这事,好象有那么点门道。
张大姐渐渐蹲下去,直直盯着地上金子看了一会儿,转过身抬头看着弯着腰站她身后,看着金子流着口水弟弟,又转头看看李小幺这边,满脸难堪和纠结。
姜顺才飞眨着眼睛,看看金子,又看着李小幺,上前半步怯怯问道:“五爷,您不是说既跟了您,就断念塌地跟着么?这金子俺不要,俺还跟着您行不?”
李小幺打发姜顺才和张狗子轮番到郑城密查了三四天动静,本身又和魏水生、李宗贵进了趟城,没想到这头一趟买卖,竟然做成了人不知鬼不觉,全部郑城,半丝动静也没有,连笔架西山上多了窝山匪这事,也没人传闻过,李小幺大喜,特地跑到城西安福寺上了柱香。又让人买了活猪活羊返来敬了山神地盘,她但是许过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