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吕丰一大早就出了门,直到入夜透了才返来,孙掌柜陪着宋师爷喝了点小酒,宵禁前赶回紫藤居,细细和李小幺说着密查到的信儿:“说是明天早晨就到郑城了,不进城了,车辆太多,进城不便当,严大人已经安排过老宋了,让他早晨带几个衙役出城,一来陪陪几位军爷,二来,也看着些,老宋已经在衙门劈面的酒坊订好了几桌席面,明早晨军需车辆一到,他就带着一起出城。”
“东坊?军需甚么时候能到?”
张大姐端了两碟菜,一碗米饭放到桌上,笑着让着吕丰:“从速用饭吧,该饿坏了。”
“找过。”
孙七弟接过钱,将柴紧紧抱在怀里,归去缓慢的捆好柴,和张大壮一起进了郑城,将柴直接送进了紫藤居。
凌晨的城外,四周还是乌黑一片,火把微小的亮光照着车队四周,初冬的寒意更加凛厉,守着军需车辆的厢兵缩手缩头,靠在车子避风处打着打盹,车队中间的避风处,对着风的两面围着帷幔,帷幔里生了篝火,中间红泥小炉旁,赵五哥正煮着茶,对着帷幔的两三个年青些的小头领低头打着打盹,宋师爷陪着不断的打着呵欠两个年纪大些的头领说着闲话,喝着茶,吃着点心。
“孙叔放心,我们要这个也没用,你只探听清楚,我要做别的事。”李小幺忙笑着解释道,这会儿,她可不敢掳掠军需,那是找死呢。
“狗子,你替我多说几句好话,转头??????转头我请你!”两人一起嘀咕着归去紫藤居前面的配房歇下了。
“唐县过来就是郑城,我看着他们埋了那位小娘子,出发没走多远,就迎上了郑城知州,再今后一向到进了郑城,没再看到别的人。”吕丰看着李小幺答道,
孙七弟和张大壮忙挑着半人高的柴捆过来,张狗子抉剔的踢开孙七弟的一捆柴,摇了点头,又踢开张大壮的柴捆,勉强点了点头:“这捆还算过得去,你这柴我要了。”
李小幺用手指拨着桌子上放着的七八支箭,拿了一支托在手上,沉的压手,带着寒气,箭头并不亮,却显得锋利非常,吕丰站在桌边,伸手拿了一只箭出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这箭不错。”
“你跟了钦差一起,留没留意他这一起上都见了谁?”
“说是就这两天。”
中午,孙掌柜提了大食盒,张狗子提了个更大的食盒跟在背面,去府衙找宋师爷用饭说话去了。
张狗子对劲的抬了抬下巴:“有空我跟五爷提提,不过我可不保准,五爷可抉剔呢,普通她底子看不上眼。“
“别大惊小怪,你没听他说他是上清弟子啊,信阳上清门!只怕家里有的是银子,你看他觉很多了没有?看来是要少了,如果要个两千两,估计他也能给!”李小幺心头涌起股浓浓的悔怨。
李宗高朋套的拱了拱手,李小幺看着吕丰问道:“你用剑?还擅别的兵器吗?弓箭上如何?”
吕丰坐在正屋椅子上,细心擦着柄半旧的半人高的铁胎弓,不时昂首看着坐在桌边,一边喝着茶一边和张大姐说着话的李小幺,这小丫头做事倒也井井有条,这事安排的到现在为止,件件丝丝入扣,看这模样,也是个读过书的,如何走了黑道?
张狗子抱着抱柴火出去,往篝火上添了柴,走到宋师爷面前,低声禀报导:“爷,柴没了,小的刚看到那边有人挑柴,看模样是筹办进城卖的,小的去买一担返来用吧?”
吕丰吃了饭,站起来帮着张大姐刚收了一只碗,就被张大姐按了归去:“不消不消,俺清算就成,你去喝茶,五爷还等着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