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个工夫高强的呢?”李小幺发笑问道,张狗子眨了眨眼睛,没等他说话,李宗贵伸手敲着他的额头:“那是个短长的,刚才我们看他两眼,他都能觉的出来,想捉他,不那么轻易,还是细心筹算好再脱手。”
“客岁甚么时候?都去过哪些处所了?”
张狗子和两人一起上了二楼最东边的雅间,透过窗户,了望着全部院子,张狗子指着站在听泉阁中间一块皋比石上的一个青衣男人:“就是他。”男人高个,稍稍偏瘦,一件天青绸长衫,一只手背着,一只手端着只茶碗,背对着这边,不晓得在看甚么。
“真没出息,那你出来游学,你哥哥也一起出来了?”
“没有。”
“嗯,家里另有甚么人?成了亲没有?”“父母兄弟,没结婚。”
“嗯。”李小幺从荷包里摸出个小荷包,再从小荷包里摸了个极小的油纸包出来,递给张狗子:“这是蔓陀罗粉,他若再要椒盐擂茶,就混到茶里给他端去。”李小幺顿了顿,看动手里的油纸包走了神,看来今后在内里,决不能喝甚么擂茶,要么白水,要么泡清茶,连茶粉都不能要,那擂茶一堆乱七八糟浓烈的香味,混进点甚么,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张狗子和赵五哥利落的承诺了一声就出去了,吕丰神采乌青,暗沟里翻了船!
李小幺胡思乱想着喝了半杯茶,男人总算悠悠然展开了眼睛,微微动了动,当即觉出不对来,迷含混糊的眼神突然凌利,曲起家子尽力要摆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