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钱您看着给!我们这另有一样奇怪菜,你看要不要试做一盘尝尝味儿?”裴芩对买卖东西,一贯风雅痛快。
“我们吃了好几天了,昨儿个还又吃。大姐你看我们几个像有弊端的模样吗?”裴芩说完,又道,“刚才前头的张员娘家见了已经买了几个拿回家试做了,我说东西未几,晚就没了,先到这边来问问!”
方氏还真不会做,这个竹子苗,昨晚她们还是塞了咸菜,烧着吃的。
不大会,管事媳妇过来,说是冬笋不消再找别人家卖了,他们都要了,问多少钱一斤。
那婆子一看年纪就不小了,见她也就才十三四岁,身后和她有四五分像的方氏也都还年青,却叫她婶子,上来给俩柿子,忍不住脸上就带了笑,回绝的话也不好说出口,“我们府上不晓得买了没有,看你们娘几个也不轻易,我去厨房帮你们问问。”
裴芩把冬笋切了,做俩菜,一个红烧冬笋,一个和鲜香菇一块清炒。
方氏和三丫几个赶紧屏住呼吸。
野山鸡就给十五文钱一斤,统共不到三斤,裴芩不肯意卖,野鸡蛋两文钱一个也不太甘心,要三文,人不给,裴芩降了半文钱,“这雪见菜一斤一下子压了两文钱,大姐你可真是太会讲价了!”
几个不咸不淡的说着。
常员外固然喜好做好人,但这管事媳妇却不是个风雅的,死命压价,最后一斤八文钱成交。
一声大姐叫的,她又说随便给,那媳妇子反倒有些不好抉剔,要看看是啥奇怪菜。
一向都是秀才的闺女,嫁了个男人也考中了秀才,一向都高高在上,俄然一下子打到地上,还被人踩了那么多年,方氏有些不太会跟人说话了。
吃完饭,买了些杂面馍馍,杂面和糙米,又买了个小锅和盐,娘几个拿着东西高欢畅兴的回。
裴文东看的直吸气,顾不上烫嘴,大口的吃。
娘几个都是头一次进这么大这么好的院子,不敢到处乱砍。
媳妇子听她说的那么俗,成果最后却起带着高雅的名字,不但多看了裴芩两眼。
管事媳妇吸了口气,“这个东西可压秤的很,你们竟然要十文钱一斤!?这么贵的菜…”
媳妇子拿了一个看,“这是啥菜啊?看着白白胖胖,倒是怪喜人的!”
那媳妇子有些不太对劲,“这膀子都淤血了,要吃也不好整只了。”
“你们会做?”媳妇子看着方氏。
最后野鸡蛋卖了七十二文钱,冬笋有五十七斤,四百五十六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