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大簸箩里满满都玉米籽,中间还堆着很多玉米棒子。
裴芩疏忽,自顾的剥着玉米棒子。
“说啥?”裴芩抬眼。
陈氏神采顿时蒙上一层寒霜,拿动手里的玉米棒子摔在大簸箩里。
裴芩才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收回目光,不睬会。
裴芩看着她挑了下眉。
想到明儿个另有人来相看,朱氏不快的嗯了声。
朱氏不悦的拉着脸。
朱氏正过来检查垛的柴火,看她舀水,顿时就皱起眉,“家里挑一缸水多难,你那脸一天洗几遍?还洗!你是能担水还是打井!?”
胡老夫也肝火了,“你他爹的叫一声,看牛粪承诺你吗?”
“不给!他凭啥说牛粪是他的,他叫一声,牛粪承诺他吗!?”四丫就不给,怒恨的瞪着胡老夫。一泡牛粪,还跟她一个小娃儿挣,就不给!
这时候的玉米棒子还没有晒干透,卖着代价也便宜,但一大师子要用饭,老裴家的长孙裴文礼又在读书,筹办来岁春试了局,百口都在省吃俭用的攒钱凑钱。
陈氏伸脚踢了下她屁股上面的小板凳,“谁让你坐的?”
裴芩不管如何说,芯子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大人,见胡老夫要上手,手里的筢子朝他一耸,“咋?因为一泡牛粪还打人?”
裴芩内心叹口气,接过汗巾擦了擦。
娘四个合力,总算把大包给弄回了院子里。
裴芩朝天翻个白眼儿,朝地上还热乎乎披发着白气的牛粪指了指,扛着筢子就走。
“这会不说,今后再说更不事儿了!”四丫表情还挺好,催促道,“从速把柴火抬回家吧!等会又晚了!”
“牛粪在我手里,就是我的!”四丫呛声,回身就朝柴火包跑去,丢下裴芩跟胡老夫对峙。
秋忙后,村里的人都安逸了下来,各家的男劳力都到镇上县城找活儿补助家用了。
听到大门响动,方氏昂首一看三个闺女弄了阿谁一大包的柴火,赶紧起来,跑过来帮手。
三丫松口气,担忧道,“这胡老夫脾气孬的很,咱拿了他的牛粪,他这会不说啥,今后……”
三丫和四丫都蹲在大簸箩边上拿了玉米棒子剥籽,非常风俗这类不公允的对待。
“我打你们也野蛋子又咋?拾我家牛粪不还,公然是有爹生,没爹教啊!”胡老夫出嘴就骂。
陈氏看她这疏忽的模样,内心恼火,“大丫!没闻声我说话?”
裴芩拿着筢子,站在半山坡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