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芩呵呵嘲笑,“是你跑去赶集了,却非得歪曲我也和你一样。小小年纪就心肠险恶,别说你哥还没高中,就算你爹是举人老爷,把你做的事说的话传出去,你也嫁不出去!”
陈氏见她朝闺女伸手,上来一把抓住裴文丽把她拉到一边,“你个死丫头还想打人!?”
“老鼠可跟它差远了!它们的肉比兔子肉还鲜嫩!追!”裴芩说着快步小跑。
裴芩看看天,“还是去竹林挖冬笋吧!”
三丫兜里装满了松子核桃仁和瓜子,裴文东一边走,一边吃。
方氏已经把锅拾掇好了,今儿个白菜炖豆腐汤,贴锅饼。
两人神采阴沉的看着她拿了铲子去后院。
“回家吃……”三丫迷惑的看着她。之前掏的鸟蛋就是内里烧了吃完才归去的。
“你们俩把烧过的灰埋了!别留下了印子!”裴芩道。
裴文丽一下跳了起来,“你才嫁不出去呢!钱狗剩不要你,就没人情愿要你了!给人当后娘都不会有人要你!”
扒了一棵白菜,裴芩揭掉内里站着泥的叶子,拿到厨房。
“你本来就去赶集了,还跟你大舅母说话,我亲眼瞥见的!”裴文丽怒喊。
三丫已经吓哭了,麻袋蹿进的东西横冲直撞,还叽叽乱叫,实在吓坏了。
“芩儿……”方氏发明这些天,时不时都能从她嘴里听到骂人的话。
裴芩拎了下,“应当有百十斤,拎不动!”
听那么重,能卖到银子了,三丫顿时眼神亮起来,也顾不上哭了,“那我们从速拿去卖了吧!”
只是转了一大圈,除了两只松鼠,连个野鸡蛋都没找见。
“你在家陪着娘!”裴芩说着,已经拿着她那把不快的菜刀出了门。
费老迈劲儿到了山壁这边,裴芩不想把竹鼠放小山洞里了,找了另一处夹缝的处所,把竹鼠都顺次抓出来,脚上的爪子给切掉,然后留出两只小的,把四只大的都还装进麻袋,系上,放在夹缝中,内里推了块石头来堵住,看它们咬破麻袋也跑不掉,裴芩拎着两只小的,“走!回家炒肉吃!”
“哎哎!追!”三丫叫唤着,就往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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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丽也晓得钱狗剩这个话不好说,恨恨的瞪着裴芩,咬着牙回了屋。
裴芩拉住她,“这是竹鼠,它们都会打洞,钻洞里去了!追不上的!”
裴芩等了一会,见没动静了,把麻袋收了口,用绳索系紧,看三丫眼泪哗哗的,不刻薄的笑着摸了下她的小脸,“小豪杰!拎下看麻袋多沉!这么几只竹鼠,拿去县里卖,如何着也能卖些银子的!”
真正钱狗剩不要的是裴文丽,不然闹到阿谁程度了,陈氏和朱氏她们不会跑到裴宗理坟前,说啥二亩地以外,再给五两银子聘金。
三人就转到竹林这边,正筹办拿着棍子找笋,裴芩听到响动,正见一个肥硕的小身子往地下钻。她眼神一亮,给三丫和裴文东使眼色,让俩人帮手围堵,她举起菜刀逼近。
“哦!好!”三丫忙又畴昔把没烧完的湿柴火踢进洞里,用土埋住,又用竹叶子盖严实了,三人才过来一块拉麻袋。
“再跟踪我,本身做的胡乱歪曲……”裴芩看着陈氏和朱氏,拳头咯吱咯吱响。
“啊!?是老鼠吗?”三丫惊诧,“那么大的老鼠!”
裴芩把之前偷出来的麻袋扔地上,特地找了潮湿的柴火,在竹鼠的一个洞口用打火石点上,“三郎!守着火!记得加柴火,别让烟灭了!”
裴文丽在屋里不断谩骂裴芩嫁不出去,“倒贴都没人要!只能嫁给老鳏夫,老乞丐!敢咒我大哥考不中,等我大哥考中功名,我就是蜜斯了,看到时候上门的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