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有些难堪,也不晓得该跟她们说啥。
裴芩走在前面,进了布庄,也没挑贵的,就浅显的棉布,娘几个一人扯了一身,花了四百多文钱。
苗婆子直接不客气了,“你们做的这就是竹鼠的肉吧!?我尝尝啥味儿的,能吃不能吃,明儿个让我们家人也起早到山上去抓!”
见是她们几个,开门的伴计从速让她们出去,又去喊掌柜的。
方氏想了下,让四丫和裴文东在家里看着,她也一块去背柴火。
裴芩嘴上承诺的很利落,拿着二两四钱银子装进衣衿里小口袋,把六十文零钱给方氏拿着,领她们上街,“买点油盐调料,米面也再买上一些。再扯点布买点棉花做棉衣。”
“我们买了啥东西管你啥事!”四丫恶语说着,把东西都放到屋里,嘭的一声关上了屋门。
四丫就不给她开门,把肉端进屋里,催促着快点端饭。
四丫还要再抱怨。
几个半大小子听着,看裴芩她们都能抓到,就想着那竹鼠必定很笨,不过是迟早的时候出来,他们才没发明,没有抓到,就想着改迟早的时候在上山抓。
二掌柜又问别的三个麻袋,听都是竹鼠,想压压价儿,但又想着买冬笋,只好按之前的代价算给裴芩,催着她下次多送冬笋来,言辞间不太想多收竹鼠。
“我和长姐一块!”三丫忙拿了绳索和筐。
“钱花了,我们买了东西了。这些米面油盐也够我们吃一个月了。”方氏劝她。
“不就看看你们买了啥好东西,你这丫头凶巴巴的,像踩了一样!”苗婆子不悦的吊着眼。
到隔壁弹花的那边,又买了二十斤的棉花。
一起上四丫的小脸阴的都滴水了。娘就晓得向着长姐,她说啥就干啥,刚到手的银子这下又花完了,看这个夏季咋过!?
苗婆子和两个媳妇儿不请自来,扒着要看她们买的东西。
见只要大半麻袋,二掌柜有些微绝望,“这个菜还真是难找啊!”
东西刚清算好,裴芩扭身进了刀具铺子,拎了把锋利的砍刀出来,“用这个砍柴,可比那破菜刀强多了!走吧!归去了!”
“错了!是过好日子!如果挣到了钱,还苦哈哈的吃糠咽菜,却把挣到的银子放着,那还挣钱干啥!?”裴芩白了她一眼。
前面一向跟踪的两人看她拎着砍刀大咧咧的走在街上,那架式派头,越跟越远,最后干脆也不跟了。那些个东西也卖不几个钱,她们买这买那的,也早花差未几了。
篱笆院门只挡君子,不挡小人。
苗婆子就又探听竹鼠在哪好抓,咋抓到的,卖啥价儿,关头是她们买了多少钱!?
见她们出门上山,村里顿时好几个半大小子跟在前面,有的直接上来探听抓竹鼠到哪抓,咋抓到的!?
裴芩砍了两大捆柴,三丫也把草编筐里塞满了干树叶,娘仨背着柴火下山归去。
把早上留的竹鼠逮出一只,杀了炒肉吃。
“看啥看!我家的东西,你们看个啥!”四丫一肚子气,说出来的话就毫不客气了。
苗婆子几次问两遍,见她不说,而之前传裴芩打人,她拿着菜刀冲去老裴家闹的大房陈氏藏私房钱的事都出来了。这会又见她手边放着一把砍刀,手里拿着陈旧的菜刀在石头上磨,刺啦刺啦的声音刺耳的响起,抿了下嘴,有些不满绝望分开。
“那竹鼠是活的,谁晓得它们啥时候在哪个处所出来,你们迟早的时候去找吧!迟早的时候见的多!”裴芩几句话打发他们。
“这个麻袋里的都是。”裴芩指了下脚下的麻袋。
她都直白的明说了,方氏不懂这咋回绝,看她拿着锅饼,就给她夹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