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且问你，娘犯头疾吃甚么药管用？爹喜好买整张的烟叶子，还是切成丝儿的？团团最喜好吃甚么，最讨厌吃甚么？”
“程玉莲，上个月你在珍绣坊买了三套衣服，总计一千两纹银；在品秀阁订了两套，破钞三百两；在悦己选了六套，自家买卖，不算你银钱。只一个月你买了十一套新衣，你还嫌没衣服穿？”
罗绮年怔了半晌，缓缓关上窗户，轩子啊轩子，你平生的任务感都付与程玉莲了吧。“你变了，回吧。”
“我不想听你说话，我乏了，你找主持给你安排间客房。入夜，下山不平安。”
韩母赶快扶住她，扯着她破坏的衣袖诘责罗绮年：“她年老是老迈的拯救仇人，你不说好好照顾她，酬谢她，还剥削她的月钱！咱家不是之前吃不起肉，穿不起好衣裳了，你竟然连套像样的衣服也舍不得给她穿。”
“你冤枉我。”
拽开窗户翻身出来。
韩轩皱眉：“娘，如何了？有事咱坐下来好好说，大喊大呼的让人看了笑话。”
噗嗤，张小凤笑了。“啊，第一回见睡着的人会说话，还能答人题目哩。你睡吧，不吵你了，我也回房歇息去，疯玩一天，累得慌。”
韩轩这才问道：“娘，产生甚么事了？说出来，绮年她们三妯娌做不对的，我们经验她们。”
“娘，韩大哥，韩二哥，韩三哥，韩四哥。姐姐，二嫂，三嫂。”程玉莲一一见礼问好。
“……玉莲哟。”舍不得骂她败家，只好讪讪圆过来：“玉莲大了，是爱俏的年纪，打扮打扮应当的。她的衣服破了，垂教员的，待会儿我选几匹布，你帮她裁几套换洗。”
“我辱她？哎哟，彼苍啊，我不活啦。一个不孝敬，两个顶撞。老婆子我可活个甚么劲哟，还不如死了洁净。”
罗绮年自顾自铺床，“参军五载，参没了你的浑厚诚笃，也参没了你对家里人的体贴。”
“说清楚。”
“娘你说话问问知己。大嫂那里不好，容你如许辱她。”
“哼！”韩母冷哼：“冬梅，请蜜斯来。”为了表示靠近，韩母特地叮咛府中下人不准叫程玉莲程蜜斯，而是直接称呼蜜斯。
“上上个月你也买了几套，上上上个月几套。你每个月都有新衣服，且从不走府里的帐，而是叫人去悦己取。我感念你是轩子拯救仇人的妹子，各式容你，你却教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