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大雪深数尺,你不说我不出门。”打了个呵欠,她好想困觉。前儿守夜,昨儿拜年走亲戚,累坏她了。
老韩家和韩伯爷家同一太祖,只在韩父父亲那一代分了家。老韩家人丁残落,只韩父一颗独苗,而韩家本家却子孙富强,五代上高低下百十来人。因韩父父母早逝,韩父在韩伯爷家住了几年,直到他长大能够单独糊口,以是老韩家给韩父父母修坟建祠堂的时候,一并把韩家本家包括在内。
“去哪儿?”自前天她偶然说错话,她们之间便冷了下来。一个别扭不美意义报歉,一个话少不懂解释。今儿他兴趣冲冲打扮一新,还给她穿标致衣服,很迷惑,很猎奇。
轰――罗绮年闻声烈火燃到极致的爆炸声。“色*狼!”
她是我心中的朱砂痣,是白月光啊。李贤仁微微一笑,如东风拂柳:“如何会,碰到了随便聊聊,大师亲戚一场,何必生分。”
罗绮年被韩轩拐上了山。弯曲折曲的山路,积雪全被铲到路边,暴露本来青玄色的泥土。
韩轩眸色幽幽,嗓音暗哑:“我也喜好,雪肌红裘,极度魅惑。”
“想不想滑冰?”
“又不是再见不着。”
……
“都像你?狠心绝情丢弃老婆一走五年?鸿雁难通,尺素难度。好轻易盼返来,却牵了个女儿家让我堵心。”烦恼讲错,讷讷不能语。
没法谈天了,她撇下他钻进梅林。韩轩大笑着追上,牵着她的手安步林间。他摘下一朵半开的花插在她的鬓间。红梅乌发雪肌,天下绝色。
罗绮年感喟:“太豪侈。”荒年多饥馁,现在不过温饱,不将有日思无日,恐待无时思偶然。心中不快,她趁世人不重视,悄悄溜将出来,单独沿着冰封的清河漫步。
李贤仁苦笑,和顺地看着她:“我心所悦,唯尔无他。”
走了好久,来到一个山坳,坳子里大片大片红梅竞相开放,一朵压一朵,冷傲了六合。洁白的积雪压着红梅,红色的雪,红色的梅花,分外妖娆。罗绮年看痴了。
“西瓜、葡萄、人参果,姐姐喜好,我给你送去。”说着垂下泪来。罗绮年更加心伤,也跟着低泣。团团不明以是,见大人都哭了,也跟着瞎嚎。
韩轩圈着她,耳鬓厮磨:“美不美?喜好不喜好?”
“不去保准你会悔怨。”
“傻子,山路那么长,你也不嫌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