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
谁能奉告他,半个月不见,他浑厚的大哥咋变毒舌了?
“我没问你考甚么内容,我问的是你懂不懂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是甚么意义,另有它的下一句是甚么。题目都听不懂,答非所问,你们先生竟还夸你学问有进益。改天我得找找他。”
韩贤转头乞助罗绮年,罗绮年冷静把头转向一边……韩轩被李贤仁刺激了……
“嗯,你大嫂进门后就教我识字,现在勉勉强强能看书……根基上看得懂。”韩轩手上的镰刀哗啦哗啦舞动不断,半晌工夫就超出韩贤一大截。他拧眉:“你读书把胳膊都读细了,娘们歪歪的,半天割不出个屁来。”
这下轮到韩贤脸红了,他打小就被他爹送去读书,到现在差未几十年了,还是半吊子闲逛。他晓得他爹对他的希冀,而他……
韩轩常日里很关爱上面的弟弟mm,对韩贤更是宠溺非常。但是,他一旦当真严厉起来,韩贤也是很怵他的。
“大嫂,今后你也教教我吧。”
“但是这是镇上最好的书塾啊。”
“早晨归去我查抄功课。”
“你捉不着的,”韩母还没接话,韩父就吃紧说:“春季到处是吃食,没有谷子另有黍米、黄豆,山里另有果子,再不济另有草籽。想捉麻雀得比及夏季,最好是雪厚一尺麻雀没处寻食的时候。当时候咱编一个大筛子,用木头支棱好,系好绳索,再在筛子下撒些秕谷。等麻雀走到筛子下吃秕谷的时候,绳索一拉,麻雀就逮住了。”
“大嫂说的是松鹤学院?那倒是个读书的好地儿,就是他们收的学子最低也要秀才,我连童生都不是,人家必定不要我。”
韩贤哑然,不是说大嫂不晓得吗。“大哥,大嫂,上哪儿学的?”
“哦。”罗绮年如有所思:“那等我们割完谷子,就在田边撒些秕谷捉麻雀,烤麻雀很香的。”
韩贤拧眉:“也不是说不好,起码教我们绰绰不足。但是,他看碟下菜,对富朱紫家的弟子照顾多多,对我们这些豪门后辈,就有点对付。”
“……”大嫂,快打这货拉走!这不是《论语》,是《弟子规》!
韩母发话了,两兄弟就诚恳了,镰刀霍霍,惊起一群一群偷吃谷子的麻雀。
韩贤:“……”
爹对他有希冀不假,但却向来没有要求过。有点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悲观态度。现在韩轩给他施加一点压力,却让他有种终究被正视的任务感。
听不到答案,韩轩可贵直起腰板擦擦汗,神情非常严厉地看着韩贤:“不记得?”
罗绮年:“……”
“既然你干活使不着力量,那就背书吧。你嫂子比来教我读论语,我记得几个。我念上半句,你接下半句,趁便给我讲授讲授意义。你嫂子也没上过书院,说不出个以是然。害我半吊子挂着,难受。”
“那就考啊,本年不可另有来岁呢,总有考上的时候。”
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