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摊开本身的手给韩母看:“娘啊,我不懒吧?您看,我的手上还只要薄薄一层茧。”
“没事,咱庄稼人,分娩前还在地里干活的多了去了。”
讽刺完,她又说:“唉,看在秀儿的面上,我给你句忠告吧。俗话说背景山会倒,靠水水会涸。靠天靠地不如靠本身。又所谓背景吃山,靠水吃水。咱这村庄依山傍水,只要另有两只手,断不会饿死的。你李家竟然沦落到靠媳妇儿回娘家讨吃食才气保存,我都替你们脸红。你李家半大小伙儿青年壮劳力多得很,只要一人进山几趟捡点山货卖,不愁没米下饭。”
罗绮年摇点头:“秀儿在家的时候不喜好吃甜食的,还很挑食呢。自打去了你家,她每次回娘家都不挑食了,李家好家教呢。”
韩母松开韩秀的手,绝望地说:“秀儿,咱韩家不欠李家的。你们回吧。”
罗绮年回他一笑,她从他眼里看出附和之色。嘟囔:“哪有瞎操心,我是操心秀儿太诚恳了,还怕他李家把我们韩家搬空,到时候我们吃甚么呀?”
韩秀也委曲,她既想瞒着娘家,又想娘家人能帮她去李家撑腰。她深爱李贤仁,既想听他的话孝敬公婆,勤恳持家,又不肯立端方,受折磨。各种冲突心机,令她非常压抑,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在李家不敢说的不敢做的,回到娘家倒是毫无顾忌了。
韩轩笑着揉揉罗绮年的头发:“瞎操心。”
韩轩星目半眯:“别让我说第二遍!”
罗绮年抚摩小黑柔嫩得外相,到底没有多说。
“是呢,不但不懒床了,还非常勤奋呢。”罗绮年睃视韩秀充满厚茧和伤痕的双手:“瞧瞧,咱家秀儿在家的时候一双小手保养很多好,白嫩细致,比白玉还标致,现在都能和树皮比美了。”
罗绮年咯咯笑着,抱起小黑回屋。
“没事儿回你家去。”
李贤仁朝韩秀使眼色,韩秀现在却垂眸假装没瞥见。
小黑刚才没有分到它等候已久的糕点,老迈不乐意,正蔫蔫地趴在井边石栏上晒太阳。罗绮年浅笑,对它招招手,它立马精力抖擞地跑过来舔她的手心撒欢。
“大嫂,没闻声我说话吗?”
李贤仁嘴角浅浅的浅笑逡裂,“大嫂谈笑了。”
韩秀点点头,内心有点点绝望,另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情感,闷闷的。
韩秀心疼她丈夫,对罗绮年咬牙切齿地说:“要你操心,我李家书香世家,才不能去做那些卑贱的活!韩家和李家是一家人,李家吃不上饭,韩家理应帮忙!”
“回就回,你觉得我情愿返来呀,要不是……”
罗绮年看都不看她,一边逗小黑一边走路回屋。韩秀从背后猛地拉她,罗绮年趔趄,将要跌倒之际,韩轩射过来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