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欺负我相公!”醉醺醺的罗绮年重重拍一把韩贤,柳眉倒竖,凶的不得了。
罗绮年心累,不肯意大年初二辩论给人添笑料,出门哄思伯。思伯挺好哄的,一下子就不哭了。
“思伯,来,这是你二姨,这是二姨夫,跟他们说恭喜发财。”一岁多的小孩子,才会叫爹娘,那里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
“越女作桂棹,还将桂为楫。湖下水渺漫,清江不成涉。摘取芙蓉花,莫摘芙蓉叶。将归问夫婿,色彩何如妾。”少女歌声痴缠委宛,密意中半含娇嗔半含酸,另有一点负气的味道。
“相公,你昨夜当强盗去了?”唔,头痛,今后再也不喝醉了。
“哇,相公,你好漂亮,奴家好喜好。”对于夸姣的事物,罗绮年一贯不鄙吝夸奖。
“嘿哟,那里捡返来的醉鬼?”韩父饶有兴趣地围着他两打转:“垂教员的,哼一曲儿插秧忙来听听。”罗绮年张口就来:“畦里的苗儿青咯……呜呜,不唱了,我口渴。”
“二姐,你给我带甚么好吃的来了?”胖墩儿罗耀祖蹬蹬蹬跑过来,见人不会打号召,直接抢韩轩手上的礼品包裹。抢到手后不进屋,竟然直接在院子里拆包装。
罗金凤捏捏红封,才几个铜板,暗骂罗绮年吝啬,抱着思伯和韩轩讨红包。韩轩早有筹办,在她开口前从速把红封塞思伯怀里。
回娘家,罗绮年是不乐意的。韩杰和张小凤出门好一阵子,到半下午韩父看不惯催促她两出门的时候,罗绮年才闷头闷脑地跟在韩轩身后去罗家。
韩轩眼神宠溺:“没,我昨夜帮衬着守我的希世珍宝了。”
“二丫,没闻声思伯哭了吗?出来帮你姐哄哄。好吃懒做的白眼狼,翅膀硬了敢回娘家摆谱儿了。”
能好吃吗!她家买卖暗澹,勉强保持温饱,买年货都是捡最便宜的来,便宜没好货,味道当然差了。但是说她家的年货比不上罗绮年,她内心很不欢畅。她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扫把星如何能跟她比!
韩轩捏捏她的手,年初二走娘家还是吃了晚餐走比较好。
“要,要去拜年,别亲肿了……”
“要不要尝尝?”韩轩哑声说,不待罗绮年反应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悄悄咀嚼她甜美的气味。
“二姐,二姐夫新年好,请屋里坐。”罗耀杰走过来,规矩地请他们进屋。
“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还……”
豆芽儿:“婶婶你唱错了,力拔山兮气盖世前面一句是时倒霉兮骓不逝……”
“爹,娘,新年好。”豪情不深,祝词天然简朴。如果能够,她连话都不肯意说。
“不疼了。”你的宠嬖就是灵丹灵药,能够治愈统统疾病。
思伯吃痛,哇哇哇大哭起来。
“不准哭!还哭?我说了不准哭!”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罗绮年出来,罗金凤气炸了:“死二丫,皮痒痒了不是?叫你出来拔鸡毛没闻声吗?耳朵聋了吗?”
思伯说不出,罗金凤就大力一掌拍下去,吼道:“笨死了,难怪讨不到红包!”言外之意是指责罗绮年她们不给小孩红包咯。
“爹,娘,新年好。”韩轩也淡淡地问好,但是态度却比罗绮年都雅一点。
“娘子,你真美。”
豆芽儿:“……”好吧,不跟醉鬼会商学问。
“力拔山兮气盖世……大风起起云飞扬……”
话太刺耳,韩轩听不下去了,沉着脸出屋,蹲在烫好鸡毛的铜盆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鸡毛扒光。随便冲冲砧板,然背工起刀落,一只七八斤重的至公鸡刹时被斩成大笑均匀的小块,还连带内脏一起切好。
她凶巴巴的模样吓坏了思伯,思伯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