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待会儿我给你捡标致的贝壳啊。”
“你家有没有海水珍珠?”
“没,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李二虎仓猝摆手,不敢说洗衣服是讨媳妇的启事之一。“娶媳妇儿是用来生儿子的。”
瞬息间潮流退去,果如韩轩所言,沙岸上横七竖八趴着很多螃蟹。
罗绮年灿笑:“对呀,虾壳不好剥,得用钳子来才好。归去我和二妞说说,叫她多筹办几只,别将来不敷使。”
罗绮年点头,她惊骇是不错,但是还想持续旁观。多震惊民气的异景啊,她不肯意错过。观浪和看瀑布感受分歧,后者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惊,而前者则是视野的打击。
韩轩轻飘飘扫他一眼,他顿时闭嘴。
“你说甚么,我听不见?”她一样大声喊。
“你们来的不是时候,现在的海潮才有丈许来高,没啥看头。三月下旬或八月中旬才刺激,当时候最高的浪能有十来丈。浪声霹雷隆比雷声还响哩。我们村的壮小伙子便宜竹筏绑在脚板对着那浪头冲刺,贼刺激利落!”
韩轩发笑:“他十三岁的时候壮得跟小牛犊似的,比我高大不长幼。”
“哇哦!”罗绮年惊呼,小小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俄而一波滔天巨浪拍过来,排山倒海势要吞噬周遭统统。她身材不成节制地主动后退,想遁藏这可怖的气象。
说话不通,韩轩扶着她往远处走,一只手还指着火线。
“……”人艰不拆,留点面子今后好相见嘛。
“……”
韩轩发笑,淡定地看自家媳妇儿给人挖坑然后打劫。
“嘿,贤人诚不欺我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铁钳子专门用来补缀家伙什,人肉钳子专门筹办补缀家伙的。
“弄潮儿?不怕被海潮卷走么?”
“……嗯。”她也好想好想去玩儿啊,但是她得照顾肚子里的小宝宝。沙岸湿滑,万一跌倒了可不是玩的。
“李二虎,为甚么赶潮的人这么少?海货那么多,捡去卖钱啊。”
“谁?老子该认得她?”
“嗐,玩刺激谁怕阿谁,卷走就卷走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豪杰!”
“切,海货不值钱。又不好保存,及到镇上都烂成海水了,谁买?”
李二虎将信将疑,承诺:“只分你一点点啊,多的没有。”
李二虎汇集的海水珍珠很多,有一大布兜呢。大大小小,闪着温和的光芒。
“嫂子,我喊你嫂子!”李二虎苦了脸:“归去我家海水珍珠随你挑如何样?别和二妞说我好话成不成?”
海潮奉上来的海货很多,他们一小会儿就捡了两大背篓。
罗绮年嗤笑:“你怕我夫君?”
海水珍珠比淡水珍珠品相好,她好想要。因而她笑眯眯地同他筹议:“我和二妞是好朋友,你匀我一些她不会活力的,反而会感激你对她朋友好呢。”
李二虎暗恨,媳妇儿交友不慎他也跟着遭殃。今后得提点提点他家媳妇儿,别和韩轩家的贼婆娘走太近,不然给带歪了去他哭都没有处所哭去。
“这还差未几。”
“看我欢畅。”她咧了嘴大笑。
“嗐,嫂子谈笑了,凭我和大壮哥的友情,说啥也不消你们付钱啊,当是老弟送你们的新婚礼品算了。”
罗绮年皱皱鼻子:“赶明儿二妞过来了,你比我们还腻歪呢。”
“哦。”比他家轩子高大还打不过,外强内干?中看不顶用?要不要和二妞说说?好纠结哦。
李二虎斜一眼面无神采的韩轩,暗讽个木头墩子咋泡到这么个水灵的妞儿。
“吝啬,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要两颗小的就好。”她将紫色珍珠悄悄放回兜里,捡了两颗黄豆大小的乳红色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