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爷刹时明白了……她是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她现在甚么都不是,有甚么是她能够藏的?
连凤丫心中嘲笑,不幸这位安九爷真的觉得她不认字呢?面上却一脸浑厚的笑:“瞧您说的,安九爷您就不要再拿小女打趣。我信不过谁还信不过简竹楼吗?”说着面憨人傻的反问安九爷:“安九爷,要不,您也再看看?这字据,白纸黑字写下来,就容不得忏悔了。当初张三爷不就是太自发得是中了套?”
巧的是,他看向连凤丫,连凤丫也刚巧转头看他,“安九爷您说是不是?”
连凤丫垂了眼皮,眨眼又规复普通,看向安九爷:“安九爷又拿小女谈笑了?小女不识字,没读过书,听不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呵~她现在只是草还不是木,安九爷说的她都懂,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也是木头该考虑的事情,不是她。
或者是说……她有甚么东西能够藏!
可让安九爷千万没有想到的是……
何况也只是看在二爷送给她的那瓶雪肌膏的面上,才送出的提示。
说着,也拿出了两张合约,像是事前筹办好的:“连女人说的没错,比起那天的菜品,明天这些猪下水制作的美食口味绝佳。这买卖,安九和你做了。”
安九爷被连凤丫嬉皮笑容的话给嗫住,“你~”了半天,最后摇点头,罢了罢了,该提示的也都提示了。
安九爷听了差点儿岔气,一双老眼看着面前这张姿容普通,肤黑骨瘦的脸。瞧瞧,瞧瞧这丫头,长着一张浑厚的脸,挂着一脸傻气的笑,可听听她说的话……人才不傻呢,这丫头夺目着呢。
在安九爷看来来,和连凤丫一家做的这桩买卖,只是别人生插曲中微乎其微的一道,乃至能够忽视不计,这桩买卖,也不过是他这平生中,千千万万买卖中微乎其微的一桩。不需求半年,本身约莫连“连凤丫”是谁,都不必然记得。
“是……”是你个大头鬼呀……他倒是很想这么说,但连凤丫正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安九爷忍不住暗自翻白眼儿:“是,我另有话跟连女人说。”
“甚么?”安九爷一时胡涂,不解看向劈面那丫头,只见那张乌黑浅显的脸上,嵌着一双黑曜石普通幽深的眼,那丫头顶着一张不多数雅的脸,非常当真的看着本身说道:“安九爷,我还是草,一棵草有甚么可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