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摇着纸扇:“城南李生,据他说,这话,但是酒娘子在淮安酒行说出。”
连凤丫只是半眯着眼眸,只当没发觉安九爷那双锋利的眼,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恐怕还要劳烦九爷陪着小女子再做一场戏。”
安九爷老眉微微半挑,打量了那女子半晌,忽而唇角一扬:“酒娘子说说看。”是既不该下也不回绝。
安九爷便是有再多怒意,也被这左一句的“爱之深责之切”右一句的“你是我家大仇人”,给拨得去了几分火气。
――张狂的不知天高地厚!
“戋戋一个我。”她还是那淡淡模样道。
安九爷好了奇:“都在说连娘子?说些甚么?”
……
往院门扭头一看,这谁啊,大朝晨的。
公然!这话是她亲口说出的!
本日沐休,书院里都放了假。
便叹了口气:“你既晓得,为何那样做?”他问的是她为甚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样托大无脑的话。
倒也不希冀她真能够明白那样的事理。
“戋戋一个你?”
安九爷听到了“酒娘子”的名儿,便放下了手中的鸟笼子,凑上去搭了话:“小先生在说甚么?老似听到了连娘子的名儿。”
“安九爷发兵问罪来了?”门开,门中笔挺地立着一女子,素净着面庞,淡淡望着石阶下的两个年龄加在一起过百的老者。
原还想着,这是有人使坏辟谣!
可这好表情还没有保持好久,简竹楼晨起开门迎客,堂上便多了很多交头接耳。
事过一日
安九爷一向都是明白的,他一双老眼无半分笑意地落在了连凤丫的脸上……只是,他晓得的事理,这女子,不明白。
褚问满头雾水地看着他直入后院。
安九爷取了茶盏,静看劈面女子。
张二鱼被吼得一愣一愣,见安九爷脸孔不善,他吞了口口水:“诶,九爷,您走好。”回身就往简竹楼里走。
一张桌上,两个文弱墨客正劈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