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酒鬼讲事理?
“这不,刚筹办吃年夜饭,要不……九爷不嫌弃的话……”她话还没说完呢。
故意叫上张二鱼给送送,扭头一看,嘿,好家伙,都喝得几分醉意。
瞧瞧,我这没有错过饭点儿吧?”
安九爷来找她,在年前的除夕夜,安九爷手中提了一吊腊肉,就来敲她家的院门。
安九爷恰好晕晕晃晃地出来,看模样,是喝多了。
“……”瞧着直率劲儿,惊得连大山也是一阵无语。
正说话,院门被敲响,一开门,还真是安九爷店中的小伴计,连凤丫奉上了一份红包去:“九爷喝多了,你一人能行吗?”
“你别动啊。”
这边万氏给她筹办了风衣,安九爷天然有小伴计搀扶着,她伴随就行。
用力、掰开,毫不留余地。
只要风呼呼的响声,夜色更浓,还真有几分可怖。
就连连竹心,席间也喝了三杯的果酒甜酿。
红泥小火炉里温着酒水,一壶换做一壶。
连凤丫还是有些不放心:“我随你一起走一遭吧。”
他靠近了些:“如何……如何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舌头打结的说着:
一张连大山亲身打的大圆桌,满满铛铛坐满了人。
说着话,一双大手,就握住了连凤丫的肩膀,力道大得连凤丫微微蹙眉:“袁公子喝多了,”她说着,伸出一只手去,扣在袁云凉的一只手掌上,
这三个红包一送出,连凤丫是想赶人都不美意义了。
这个怪人!
比及安九爷走到了院子正中间了,门口的连大山才猛地一拍脑勺子,想了起来,这但是除夕夜啊!
连凤丫蓦地神采一黑――他的锦儿,那只早已经被她吃进肚子里的锦鸡!
“这不,除夕夜,我这算着饭点儿,来大山兄弟家吃年夜饭来着。
“竹心也有,来,拿着。”
“咦?小娘子……认、熟谙鄙人?”
嘴里说着“不要礼”,手里倒是非常勤奋地接过了那块一看就上好的腊肉,揣着腊肉就往厨房走,厨房的檐廊下,已经挂上了她和她家男人腌制好的腊肉和咸鱼,另有政只的风干鸡鸭鹅。
却不成想,两个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叫了安爷爷,这发音都还不清不楚呢。
万氏本来是怕她返来时,一个女子家,就让谢九刀陪着,哪知,谢九刀那厮竟然眨眼的工夫,醉的不省人事。
峻峭的北风,街道上,空无一人。
安九爷上门来,咱这干系,还带着年礼干啥子?”
一时之间,年味甚浓。
好似是叫做……袁云凉?
安九爷看着这景象,蓦地发笑了。
他嘴笨,又不好直接开口问,这都甚么时候了,哪有人除夕夜跑别人家过年来着。
如果能够,她现在就想摆脱这缠人的人,从速归去。
开门的是好客的连大山。
万氏眼瞅着安九爷,人来都来了,她家的饭堂里,菜香扑鼻。
“呜……住那里?”那男人一脸苍茫:“我想想、想想啊……”
谁家不是除夕夜吃年夜饭的?
再近看了些,也就认出来了:“袁……公子?”
一道醉醺醺的人影斜刺里撞了过来,她来不及躲让开,浓烈的酒味扑鼻,她微微蹙眉……莫不是这么“好运”,除夕夜里,还能碰上个酒鬼。
连凤丫把孩子们和连竹心一同送归去了后院寝室里,又折返了归去。
“袁公子住那里?”
赶紧追了上去:“九爷您这时候咋地就想到往这儿走一遭?”
就在连凤丫手痒得想要一巴掌挥在男人那张脸上的时候――
不过也就是一笑而过,倒也客客气套地拜了年。
九爷笑呵呵的,他这类人精,如何会听不明白连大山这本本分分的庄稼汉的言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