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现在正在城中,他身为定北将军,郡守品级都没有他高,便将府邸直接让了出来,给褚良以及身边的将士憩息。
“定北将军是大业朝的豪杰,按说赶上此事,公主的确应当帮手才是,但公主毕竟是个女儿家,如果为了男人赶往边城,名声怕是就保不住了。”
盼儿点了点头:“不去的话,孙媳必定会悔怨。”
边城频发战乱,在褚良赶过来之前,这座城池好悬没被阿古泰攻破,幸亏他部下的军士很多,悍勇固然比不过匈奴,但也不差多少,再加上边城阵势险要,本就易守难攻,这才将匈奴给打退了。
李嬷嬷有些惊奇,问了一嘴:“您这是要去哪儿?”
临上马车前,盼儿扭头望着凌氏所住的院落,她去边城一事,并不筹算奉告凌氏,如果说了,必定就去不成了。
李嬷嬷是凌氏的亲信,对昨日护国寺产生的事情,天然心知肚明,现在老夫人想去公主府,怕是已经有了筹算。
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前,李嬷嬷走到守门的侍卫面前,一张圆胖的脸上尽是笑容,道:“我家主子是定北侯府的老夫人,本日想要求见公主,劳烦您前去通禀一声。”
凌氏咬了咬牙,沉声道:“如果公主情愿去的话,此事由我做主,比及战事结束,便去公主府下聘。”
从废庄赶到公主府,也得折腾一两个时候,按说高门大户的女眷登门拜访,普通都得提早下拜帖,不然便显得有些无礼,不过想想怡宁公主对她儿子的那点谨慎思,约莫也不会在乎这类小事。
凌氏摆手:“我情意已决,不必多说了。”
“公主府。”
本日一见,凌氏发明怡宁公主生的当真不错,即便比不上林盼儿,但身上自有一股天家的贵气,瞧着就赏心好看。
“如果定北将军成了驸马,公主去边城便合情公道,谁都说不出有何不当来。”
侍卫很快出来通传,进了大堂,跪倒在端坐于榻上的素净女子身前,开口道:
妾身晓得这个要求委实过分了些,毕竟边城远在千里以外,公主又是令媛贵体,不该该因为这些莫须有的小事舟车劳累,但妾身身为阿良的母亲,实在是没有别的体例了,这才厚颜登门。”
凌氏气的浑身颤栗,冲着侍卫吼怒道:“派人去追,把人给我带返来!”
老侯爷是凌氏的公爹,即便早就不太管事了,但年青时的赫赫威名,凌氏却涓滴不敢忘,她打了个激灵,被气性冲的发热的脑袋顷刻间复苏了,紧紧皱着眉头,冲着身边的嬷嬷道:
老侯爷喝了一口廓清的蜜酒,悄悄点头,漫不经心道:“既然如此,去就是了。”
盼儿暮年也吃过很多苦,坐在马车上一起颠簸,她又怀着身孕,必定是不好受的,不过却半点也没有表示出来,只是那惨白的神采让栾玉看着非常心疼,想要劝一劝她,让车夫放慢路程,恰好夫人死活也不松口。
听到这话,本来有些镇静的怡宁公主,仿佛一盆冷水浇下头,顿时复苏几分。
因为心境起伏不定,凌氏的声音变得非常锋利,将那侍卫也给骇了一跳。
“昨日妾身去护国寺,请慧明方丈解签,方丈说我儿本年的运势不佳,皇族的女子是我儿的朱紫,如果能在边城相伴,便能顺利些……
“凌夫人有话直说,如果能帮得上忙,本宫定不会推让。”
听到这话,凌氏脸上暴露了一丝笑意,对怡宁公主更加对劲了几分。
“夫人昨日便出了门,仿佛是去了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