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的确是为褚家生了小宝,肚子里还又揣了一个,但孙子那里比得上儿子首要?凌氏狠了狠心,接着说:“我是褚良的亲娘,天然能够替他休妻,盼儿,为甚么你就不肯意好聚好散呢?”
扯了扯栾玉的袖口,盼儿也不想让身边的小丫环招惹费事,冷着脸道:“要么凑齐二百万两,要么就绝了和离的心机,公主既不想出钱,又想抢了民妇的男人,这吃相未免也太丢脸了吧?”
非论是官方还是宫里,说闲话的人都不在少数,毕竟像这类望门寡,如果呈现在浅显人家里,那女人怕是要被街坊邻里的唾沫星子淹死,今后的婚事也艰巨很多,但怡宁公主到底身份不凡,即便有民气里头感觉公主命硬,也不敢当着面说出来,如此一来,倒也没让她受了太大的委曲。
“婆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跟将军拢共有两个孩子,散怕是散不开的,若您真盘算主张要休妻了,也不是不可,只是……”芙白小脸上决计透暴露一丝难堪之色,水润润的杏眼在凌氏和怡宁公主身上来回打转儿,那张红润小嘴张了又张,却连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
怡宁公主内心头想的挺好,临出门之前也是细细打扮过的,桃心小脸儿上画着精美的妆容,配上一身华丽的衣裳,即便是再抉剔的人也不会说她不好,只可惜褚良一早就去了虎帐,现在也不在屋里,堂屋中只要凌氏跟盼儿婆媳两个,下了这么大力量,倒是媚眼做给了瞎子看,怡宁公主咬了咬嘴,一时候又哪能好受?
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入耳,不止盼儿的神采刹时丢脸很多,就连栾玉一时候也憋着一股气,清秀的小脸涨得跟紫茄子似的,死死盯着那一主一仆,恨不得好好上去经验一番,也让她们晓得现在到底是在谁的地盘上。
“你怀着身孕,先坐下吧。”
怡宁公主的年事固然不小,但这些年也没吃过多少苦头,到底纯真了些,现在她满脑筋都是褚良那副威武的面庞,健旺的体格,一张脸也烧成了桃粉色,内心羞的跟甚么似的,爱屋及乌之下,她对凌氏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扯了扯老嬷嬷的袖口,小声道:
好聚好散?
老嬷嬷再次嘲笑:“凌夫人还真是好大的脸面,就连当今圣上都舍不得蹉跎殿下的韶华,听着您的意义,仿佛还得折腾个三年五载的,凌夫人丁口声声说定北将军有命劫,不会是揣摩着等命劫过了,再将我们给打发了吧?如许卸磨杀驴,实在有些不刻薄。”
柔滑小手按在肚腹上头,盼儿盈盈起家,冲着凌氏跟怡宁公主福了福身子,对付道:“妾身不太舒畅,如果给公主您过了病气儿怕是就不当了,便先辞职了。”
一旁坐着的怡宁公主现在也愣住了,国库里一年才只要五百万两的进账,就算新皇再心疼这个一母同胞的mm,也不成能拿出这么多的银子,让怡宁来给褚良“赎身”,提及来,怡宁身为公主,私库里不过几十万两雪花银,剩下的都是一些贡品,固然都是些值钱物件,但东西却烫手的很,哪有人敢收?天然是凑不齐银两的。
再想想慧明方丈口中所说的命劫,她内心头更是没底,神采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强挤出一丝笑容,劝道:“公主还请息怒,此事的确是难办了些,约莫得破钞一番工夫。”
只可惜怡宁公主经历了这么一遭,内心头也憋着气,她又是个倔强的,便深思着找一名身子骨结实健壮的武将结婚。
目睹着林盼儿装傻充愣,怡宁公主被噎了一下,也不知该说甚么,毕竟她还是要脸面的,总不好当着林氏的面,让人家堂堂的诰命夫人自请下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