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圆又亮的杏眼微微弯了下,盼儿拉着褚良的胳膊,顺势往男人怀里歪。
肚皮有些发痒,盼儿伸手挠了两下,说:“你别担忧,先前葛老头给我评脉,都说孩子养的好,弄些灵泉水不碍事的。”
“你那媳妇干过多少粗活儿,身子健壮的很,莫非看一眼还能活了?”凌氏内心不满,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趁着褚良愣神之际,小媳妇脚上一个用力,将话本直接踢进了床板下头,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将凌渊文的话听了个明白,凌月娘内心涌起阵阵委曲,本来是褚良想要将她从郡守府里赶出去,才会迫不及待的将哥哥给叫过来。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缓慢,凌月娘细细揣摩着字条上的内容,她现在呆在郡守府,能给她送字条的除了怡宁公主以外,不做他想,不过这滴血验亲却让她犯了愁,小宝是褚良独一的儿子,凌氏是吃饱了撑的才会思疑小宝的出身。
越想越是这个事理,凌月娘口里发干,略一抬眼,对上了男人深不见底的鹰眸,赶快垂下脑袋,假装没看到褚良面上的讨厌。
草原上牧草肥饶,却分歧适耕作,即便养了不知多少的牛羊,却不能没有粮食。边城不通互市,将匈奴人拒之门外,以往匈奴分离成大大小小数个部落也就罢了,现在俄然呈现了一名有勇有谋的将领,将匈奴的部落踏平,合二为一,那里还会甘心守着瘠薄的地盘。
凌渊文不晓得mm曾经脱光了衣裳勾.引褚良一事,不过他对凌月娘的心机倒是一清二楚,现在听到男人的话,愣愣地点了点头,也感觉有些事理,便随口应了下来:
凌渊文眼巴巴的看着褚良,白净漂亮的脸上暴露了一丝要求。
“我现在就去接她。”
褚良对葛老头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神采略微和缓了几分,内心头固然另有些不乐意,嘴上起码不再提此事了。
忍不住叹了一声,凌渊文扭头看着褚良,略有些心虚的笑了笑:“表哥,要不就先让月娘在郡守府中住上一阵子?归正她一向跟在姑母身边,也不会有那么多不长眼的冲撞了她。”
两指揉了揉眉心,褚良面上的不耐之色更加现显,凌月娘也是个会看人神采的,当即便拍着胸脯包管道:“表哥放心,月娘绝对不会去招惹表嫂的,您放心就是。”
见着凌渊文这么上道,褚知己中非常对劲,表兄弟两个一起往郡守府的方向赶去,进府以后,褚良也没急着去见小媳妇,反而拐了个弯儿直接去了凌氏的院子里。
盼儿道:“就是滋阴补肾罢了,里头除了品相上乘的雪莲以外,酒水也是埋在地下十几年的佳酿,再添上很多灵泉水,哪有不好的事理?”
褚良的五官生的俊朗,但表面却非常通俗,恰好小宝年纪小,一张脸肉乎乎的,只能看出个大抵,也瞧不出究竟像不像褚良,再加上凌氏本就对盼儿心存不满,她又是个多心之人,立即就感觉有些不对味儿。
回到本身屋里,凌月娘将蜡丸碾碎,里头放着一张小小的字条,上头写了一段话,让她撺掇凌氏给小宝滴血验亲。
门口传来下人的通禀声,凌氏手里头正拿着绣棚子,一听到儿子来了,内心头欢畅的很,将手里头的东西撂在桌面上,冲着边上神采惨白的凌月娘道:“月娘,你哥哥也来了,你们兄妹两个估摸着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了,这回可得好好聚聚……”
瞧见男人那副模样,盼儿搂住了褚良的后颈,悄悄在凸起的喉结上亲了一下,小嘴儿里还收回咯咯的响声。
“我一向没问,大业为何会跟匈奴打起来?”
固然是用了疑问的语气,但女人的杏眼中却尽是笃定,毕竟家里头多了个大活人,褚良也不是瞎子,那里会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