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林氏身后,盼儿左手边站着的恰是许清灵,算算日子,许清灵嫁给齐川也足有一年多快两年了,但还没传闻状元府添丁,杏眼往女人还是平坦的小腹扫了一下,盼儿没想讳饰,许清灵也看的清楚,清丽秀美的脸颊上顿时浮起两团红晕,眼圈泛红,明显是有些气着了。
女人摇了点头,声音略有些沙哑道:“我有些乏了,先歇一会,等下将军返来了再叫我……”
只见宁王妃娇美的脸颊涨红,一双凤目中爬满血丝,死死的瞪着许氏,面色狰狞的仿佛要吃人普通。
听到这话,盼儿只感觉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来,让她两腿发软,双手死死捏着桌角,这才没有跌倒在地上。
荣安坊离定北侯府有些脚程,常日里估摸着也得两盏茶工夫才气到,今个儿不知怎的,都晃闲逛悠快半个时候了,竟然还没回府。
车轮辗动,又走了约莫一刻钟工夫,固然还没有出城,但此处盼儿却从将来过,她被车夫死死攥着胳膊,连拖带拽的弄进了一座小院儿里,配房的门被推开,盼儿踉跄的栽倒在屋里头,还没等她回过甚,房门就被死死关上,外头还传来落锁的声音。
额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盼儿怀里还放着灵泉水,恰好她不敢拿出来用,现在这车夫已经见到她受伤的模样,如果伤口好的太快,更会让他生疑。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盼儿有些惊诧的看着宁王妃,不管如何也没想到这位竟会开口。
穿了一件儿烟罗紫褙子的女人坐在圆凳上,紫书端了碗玫瑰蜜茶过来,小声问:“夫人,可要把小少爷抱过来?“
“我儿是定北侯府的公子,还请齐夫人莫要说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你到底也是丞相令媛,都城第一美人儿,何必跟齐眉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腕,来教唆诽谤呢?”说完,盼儿也没看许清灵丢脸的神采,加快脚步往正堂走。
凤目死死的盯着盼儿,许清灵嘲笑道:“林女人看我何为么?难不成是我那里惹了你?”扫了一眼徐行往前走的凌氏,女人眼底划过一丝歹意:“提及来我跟林女人还真有缘分,毕竟你我同嫁过一个男人,先前跟阿川和离不久,就生下了一个儿子,眼下我们齐家子嗣淡薄,若阿谁孩子真是阿川的血脉,齐府必定会认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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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这就是定北将军的夫人吧,小模样生的真水灵,这张楚楚不幸的脸,哪个男人会不动心?”一个颧骨略高的妇人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嘴,这妇人姓许,恰是许清灵的亲姑姑,因为晓得盼儿跟齐川之前有过一段儿,现在这么开口就是为了给自家侄女找场子。
凌氏身为定北侯府的女仆人,又与楚王妃是闺中好友,以往也没少呈现在这类宴会上,即便盼儿明天是头一回露面,但身份倒是瞒不过别人的,只要一想到一个浑身土腥味儿都没洗洁净的村妇跟她们共处一室,这帮贵夫人即便脸上笑意盈盈,内心头恐怕也不会瞧得起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