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穿戴夜行衣,健硕的筋肉被紧紧裹藏在布猜中,即便站在离盼儿一臂远的位置上,一动没动,身上传来的那股压迫感也让小女人也不由骇了一跳,猛地从软榻上坐直身子,却忘了先前刮痧,她身上连半点儿讳饰的布料都没有,高山白雪的景儿迫不及待的闪现在男人面前,即便灯火暗淡,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大掌在女人下颚处悄悄捏了一下,男人也没用多大的力量,盼儿只感觉脸一麻,不自发的就松了口,殷红的血珠顺着柔滑唇瓣滑下来,她满脸惊骇,忍不住今后退了退,脊背贴在桌角上。
边说边用粗粝指腹捏着柔滑的下颚,力道不算大也不算小,却让盼儿底子挣扎不开,只能忿忿的瞪着这男人,内心头将他骂了不知多少回。
白前端了盅火腿蒸蛋走上前,盼儿用舀了一勺往嘴里送,火腿有些咸,但蒸蛋却嫩的仿佛一汪水似的,用舌头一抿就化了,固然没有甚么胃口,盼儿也将一小盅蒸蛋吃完了。
被翻红浪,春意暖融。
侍画用的力道并不很大,也没有刮出艳红的痧来,只是皮肉微微有些泛红罢了,将东西捯饬好后,她便跟侍琴两个从屋里退了出去,比来天热的短长,即便呆在屋中一动不动,身上也会冒出一层热汗来,就算放了个冰盆子,盼儿也没觉很多风凉。
眼神求救的望着门外,白前约莫是被此人给打昏了,盼儿用力儿推着男人,行动幅度也不敢太大,毕竟那些衣裳只是搭在身上并未穿好,一个不谨慎就能暴露肉光。
盼儿用手蘸了水,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只说白前睡着了,解释一番后便蹲在了这丫环面前,手上微微用力,在她人中上掐了一下,白前嘴里嘤咛一声,缓缓展开了眼。
手掌一扭,褚良剑眉紧皱,掰开女人的嘴,盯着口中粉色的嫩肉细心瞧了一番:“看来外头的传言果然没错,郡主成了哑巴,即便被男人占了身子也说不出口,还真是不幸……”男人嘴上说盼儿不幸,眼中却一片寒光闪动,怒意翻涌的模样让盼儿心惊胆战。
被人打横抱在怀里,身上一沉,盼儿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刚想开口,就被炙热的薄唇堵了嘴,只听男人嗤了一声:“郡主?嗬!”
褚良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房梁上,因为屋里光芒暗淡,他又穿了夜行衣,躲在上头如果不仔细心细盯着瞧的话,也发觉不出甚么来。
大马金刀的走上前,大掌死死捏住女人乌黑的腕子,男人将人拉到近前,带着一层糙茧的指腹在耳根四周细心摸索着,并没有找到人皮面具的踪迹,心下松了一口气。
盼儿摇了点头,也没筹算跟白前解释甚么,归正她底子就不是真正的闫红衣,最后老是要回定北侯府的,又何必在乎这丫环究竟是如何想的?
余光扫见桌子上的茶盏,盼儿也顾不得别的甚么,伸手想要将茶盏扫在地上,收回脆响引得丫环进屋,哪想到男人看出了她的心机,两手死死按住了女人纤细的肩膀,嘲笑一声后含住女人柔嫩的耳垂,含混不清道:
外头传来了拍门声:“主子,奴婢出去了。”说完,侍琴侍画两个丫环从外走了出去,刚一进门就瞧见倒在地上的白前,懵了一下便问:“这是如何了?”
门口有几道人影闪过,盼儿瞪大水润润的杏眸,再也顾不得身子被此人看去,忙不迭的将兜儿的系带挂在脖颈上,再套上月红色的褙子,固然双眼微微泛红,但认出了男人的身份后,她内心头不止不怕,乃至还模糊透着几分欣喜,瞧着天然不像先前那么狼狈了。
即便心中肝火没法宣泄出去,过了一会儿盼儿的心境也规复安静,她红着眼盯着男人的脸瞧,发明褚良虽说肥胖很多,但眸光如电神采奕奕的模样较着不似受了重伤,本身先前在定北侯府瞧见他时,也不知究竟是装昏还是真昏倒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