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娘一见到福公公从东门出来了,顿时唬了一跳,神采顷刻间惨白如纸,也顾不得再从盼儿那抠银子了,直接拉扯着女儿的胳膊,脚步缓慢的往前走,岂料还没走出多远,便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给按住了。
盼儿摇了点头,即便没跟林三娘打仗过,她也能猜出林三娘到底是如何的德行,如果这一回让她尝到长处儿,今后这类事怕是会三番四次的产生,先前听任褚良在护国寺的假山里混闹了一通,那男人吃饱喝足以后身心镇静,盼儿却浑身提不努力儿来,现在不止又困又累,浑身还黏黏腻腻难受的紧,想到那男人不管不顾的占了她的身子,盼儿不免有些心慌,想着快些回府洗上一番,也省的怀了身子,肚子大起来怕就没法坦白了。
因怕侍琴侍画两个丫环俄然闯出去,小手狠狠在胳膊内侧的嫩肉上拧了一下,盼儿满眼泪花,指尖蘸着眉心的灵泉水,将胸口粉颈上的陈迹都给抹上,以后用掌心揉了揉,陈迹便消逝了。
福公公身为王府管家,办事的手腕天然比她们主仆两个强上很多,盼儿明面上还顶着芙蕖郡主的身份,也不好直接派人将林三娘母女两个赶走,但如果福公公来了,行事也有些分寸,即便真出了甚么事,也跟她没多大干系。
皱着眉将靛青色的帘子掩好,盼儿也没忘了先前福公公说过的话,当年就是林三娘将母亲卖到宁王府的,本身拿了银子过上了舒坦欢愉的日子,现在银子花完了又想借她们母女的名头来王府打秋风,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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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必担忧,此法不会伤了夫人,只是有些劳累罢了……”
被吵的脑仁儿生疼,福公公赶快摆摆手,让几名仆妇将林三娘母女带下去,即便没筹算将这厚颜无耻的二人送去见官,也少不了一番经验,省的她们记吃不记打,下回再来王府外头撒泼放赖。
“要不奴婢下车去把福公公叫来,先前都是他与这母女二人周旋,想必福公公也能有体例……”
现在葛稚川进了书房,手里捏着下颚处的短须,那副模样让栾英看了,忍不住磨了磨牙,催促道:“不是想出了体例吗?如何还不说,都到了这类节骨眼儿上,葛老头你竟然还卖关子,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松松骨头……”
林三娘从晌午起就带着女儿来到宁王府外头守着,她今早探听过了,芙蕖郡主去了护国寺烧香,想到那郡主跟林芸娘非常类似的一张脸,轻荏弱弱一看就是个面团性子,可比阿谁刁钻刻薄的宦官强了不知多少倍,说不定能从郡主娘娘手里头多抠些银子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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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懒惰的好似没有骨头般,趴在软榻上,由着白前去她身上涂抹脂膏,这玩意也是侍琴侍画两个丫环弄出来的,传闻还是宫里头的秘方。
葛稚川医术高超,以往却向来没跟苗疆之人打过交道,乃至于对这牵丝蛊束手无策,只能用丸药弥补着褚良的气血,保持着奥妙的均衡,不让牵丝蛊有机遇发作,哪想到将军是个不要命的,一见到本身心心念念的女人,便忍不住提枪上阵,这么一来,体内的牵丝蛊怎能不闹腾一场?
盼儿踩着杌子从马车上走下来,芙白小脸儿泛着淡淡粉晕,即便丝绸罩衣宽松的很,但窈窕的身材儿却等闲的勾画出来,小腰儿细的单手可握,恰好胸口处的分量实在不小,一步一步走到了林三娘面前,看了林三娘一眼后,娇美面庞上暴露丝嘲笑,随即头也不回的往王府走去。
林三娘看着骨瘦如柴,干巴瘦的模样,实际上浑身力量一点也不小,一个仆妇好悬没将人按住,还是又跑过来两小我,才将她礼服的。比起林三娘,她女儿倒是轻荏弱弱的,被扯住胳膊后顿时红了眼,啪嗒啪嗒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