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结实的男人被小媳妇拉着往外走,男人个高腿长,而盼儿的身量在女子中虽不算矮,但比起褚良却整整差了一个头,显得纤细较小,两人面劈面站着,她也不过只到了他胸膛,大腿都比不过此人胳膊粗,两人刚开端弄过那几次,因为体型差别太较着,对于盼儿而言无异于上刑般,幸亏当了这么长光阴的伉俪,现在每夜刚开端时仍有些困难,但到了背面盼儿也能尝着些兴趣儿,只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人也晕晕乎乎像醉酒似的。
盼儿内心正恼着褚良,即便手里的水盆子实在是沉手的很,将细嫩掌心都给磨得通红,她也没有理睬这厮,低着头直接绕过了面前这碍眼之人,迈着脚往屋里走。
未几时,门又响了。
之以是如此和婉,是因为盼儿还记得承诺过褚良甚么,她可不想黑灯瞎火的让此人占了便宜,虽说两人已经是伉俪了,但她还是有些放不开,万一如果被那些庄户听到了动静,怕是也会悄悄嘲笑他们。
想通了这个关窍,即便林氏不舍得女儿,也不忍心看着盼儿难堪,柔嫩指腹悄悄将她面上的泪珠儿抹去,小声道:“哭甚么?又不是不能再见面了!”
褚良固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却一向在院子中站着,也没有走远,听到厨房里的动静,赶快把门推开,想要将盼儿手里装满热水的盆子接过来,余光觑着小媳妇的冰冷不带一丝笑意的脸颊,与常日那副娇滴滴嫩生生的模样全然分歧,褚良既是难受又是不解,底子不清楚本身错在那边,毕竟起初的日子明显他们闹的更凶,乃至在护国寺梅林中的假山里都有过,小媳妇也只是羞臊,不像本日这般,真气的狠了。
低头扫见本身现在这副狼狈的窘状,盼儿实在气的狠了,小手抵在男人的胸口,用力的推搡着,想要将人推开,恰好小媳妇力量小,褚良就长年习武,皮糙肉厚非普通人可比,最后盼儿累的鼻尖冒汗,呼哧带喘,此人还是一动不动。
褚良的记性不差,先前小媳妇答允过的事,他都清清楚楚的刻在心底,现在打着赤膊直接钻进被窝里,院子里的那口水井深的很,井水沁凉砭骨,褚良浑身冰冷,冻的盼儿一个激灵,本来另有些困意,当即就精力很多。
坐在床边上,褚良捏着盼儿的耳垂,将软肉都给搓红了,恰好此人还不停止,盼儿拉着他的手指,小声道:“夜深了,我们先歇歇吧……”
林氏本日俄然出产,对盼儿来讲本就是天大的事,忙里忙外折腾了一整日,本来就非常倦怠浑身难受的很,褚良这厮还半点儿也不知谅解,饶是盼儿是个好性,现在也不由冷了脸,喉间收回小兽般的低咆声,费极力量的挣扎着。
踩在小杌子上,迈进木桶里,盼儿不由抽了抽,小脸儿上暴露了丝痛苦之色,先前骑马进京,即便褚良往她腿心处抹了灵泉水,略微止了疼消了肿,但伤口却没好的多快,现在被热水一趟,腿根处出现一阵绵密的刺痛,等忍过了这一阵后,盼儿才把花皂放在手里,揉搓了一会,用那双小手在身子上擦洗着,仔细心细将每个角落都给洗洁净。
男人行军兵戈时,两军对峙,长达数月工夫都是有的,论耐烦,褚良天然比盼儿强上很多,最后还是女人忍不住先开口了:
摸黑从抽屉里找出火折子,盼儿借着朦昏黄胧的月光,将桌面上的烛台给点着了,屋里头固然仍有些暗,却比方才强了很多,褚良接过火折子,把其他的灯一一扑灭,小媳妇却走到了屏风后,把丝帕浸到水中,擦了擦粉颊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