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门别传来动静,高大身影摸黑走进屋里,手里头拿着李子大的瓷盒,里头装着舒筋活血的药膏。
上完药后,褚良又躺回床边,手臂状似偶然的搭在盼儿腰上,小女人本来柔嫩的身材却俄然紧绷起来,两人到底是伉俪了,连最密切的事都做过很多回,盼儿态度的窜改褚良又怎会发觉不出来。
“今个儿辛苦一天了,我那另有一块腰条肉,待会弄点小菜,咱俩喝一盅儿……”
等五花肉的热气散了散,没先前那么烫手了,盼儿手里拿着菜刀,正要把五花肉切成薄片,却被钱婆子给拦住了,只听她道:“您这类金朱紫儿,来厨房这等烟熏火燎的处所本就是老奴不好,现在又要碰菜刀,哪能做这类粗活啊……”
按说京郊这边野狼应当未几的,恰好废庄的位置太偏,背后还靠着山,山上的那些飞禽走兽不下来还好,一往下走,便直接进了庄子里头,瞧瞧这野狼结实的模样,怕是没少在庄子里头糟蹋东西。
老齐少了一只胳膊,被蜜蜂叮得满头包,模样比起周庄头还还要惨痛很多,他们俩本日去了山上,先是用浓烟把蜜蜂从蜂窝里熏了出来,以后一杆子把蜂窝打在地上,那些蜜蜂失了蜂窝,一个个就起了狠劲,对着他们的头脸就是一顿乱叮,幸亏山上有一条不小的河,在河里藏了半天,那些蜜蜂才散了。
“不是让你进屋呆着吗?出来干甚么?”
钱婆子道:“里头炖了块五花肉,夫人先前说菜里头没有滋味儿,老奴便深思着那肉汤炖菜,应当就能好吃点了……”说着,钱婆子翻开锅盖,看着锅里头不竭冒着气泡的肉汤,盼儿罕见的沉默了半晌。
褚良阴沉着脸,哼声道:“拿一盒消肿化瘀的药膏给我。”
先前她喂过狼牙,晓得兽类的感知比人要灵敏很多,灵泉水是可贵好东西,这猪肋条沾了灵泉水,总比穿戴衣裳的两脚羊强出很多,吃饱喝足以后,那野狼应当就不会伤人了吧?
褚良浓黑的剑眉紧紧皱着,固然想要斥责盼儿混闹,不过余光扫见小媳妇端着铜盆那副吃力的模样,话到了嘴边转了一圈,又被他咽进了肚子里。
“那你把五花肉切成薄片。”
比及太阳快落山时,周庄头这才顶着满头包过来,冲着盼儿道:“夫人,那些蜜蜂已经被赶到蜂箱里了,蜂箱就在枸杞树中间,那东西一年花期有好几次,放在那处也便利,只是您下回走的时候可得千万谨慎着些,千万别让蜜蜂给蛰了。”
有了野蜂蜜当引子,那些蜜蜂在失了蜂巢后,便呼呼的涌到了蜂箱里头,再把蜂箱弄到枸杞树中间,用钉子钉死,老齐这才放心了。
褚良摆了摆手,道:“没事。”
惊呼一声,她吓得从藤椅上跳起来,一不谨慎又把瓷碗碰掉地上,收回噼里啪啦的一声脆响。
盼儿的身子往里缩了缩,废庄的房舍虽比侯府粗陋,但处所好歹是宽广的,她整小我都快贴在墙里,而褚良则平躺在床边上,两人之间的间隔又何止一只手臂?
凡是有本领的人,大多脾气都不如何样,这一点周庄头也曾传闻过,他也是个心宽的,并不着恼,喜滋滋的捏着瓷瓶,快步走了。
耳入耳着男人的包管,盼儿暗自冷哼一声,也没有挣扎,又过了一刻钟工夫,先前撞伤红肿的处所,现在倒是好转了很多,不像刚才那样火烧火燎的疼了。
男人也听到了脚步声,没有转头,但声音却气急废弛:
拿着瓷盒走到床边,借着昏黄月光看到面朝里侧睡的小媳妇,褚良拉过女人的手,粗硬的指头蘸了一点晶莹透明的浅绿色膏体,将亵衣的袖口拉高,直接涂在了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