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头靠近了蜂箱,鼻子里仿佛还能闻到野蜂蜜那股苦涩的滋味儿,把瓷瓶抛进了老齐手里,小声道:“你说这枸杞蜜弄出来,能比夫人给的野蜂蜜还好吗?“
凡是有本领的人,大多脾气都不如何样,这一点周庄头也曾传闻过,他也是个心宽的,并不着恼,喜滋滋的捏着瓷瓶,快步走了。
耳入耳着男人的包管,盼儿暗自冷哼一声,也没有挣扎,又过了一刻钟工夫,先前撞伤红肿的处所,现在倒是好转了很多,不像刚才那样火烧火燎的疼了。
老齐翻开瓷瓶闻了闻,看到周庄头脸上涂满了这东西,猜想应当是消肿的药膏,边往脸上抹边说:“这我哪晓得?不过夫人给的蜜还真是好,我先前闻着味儿有点像百花蜜,却比百花蜜要香很多,也不晓得是如何弄的。”
蜜蜂固然没有毒,但被蛰了十几个包,周庄头一张脸又疼又痒,难受极了,先前一听有位神医就在庄子里,也顾不得别的,仓促跟盼儿告别后,便转头往葛稚川的院子里走去。
先前胳膊撞在了桌角上,一阵阵的抽疼,盼儿底子睡不着,现在被褚良拿药膏揉着伤处,又麻又疼的感受让她闷哼一声。
老齐做蜂箱的本领还是不差的,蜂箱里头又抹了蜜,那野蜂蜜还是从夫人那边讨来的,也不知是甚么种类的花蜜,闻着味儿就把浅显的蜂蜜要苦涩很多,周庄头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本来也不爱吃甜食,但昨日里看到那澄黄黏稠的蜜水后,都巴不得舔一舔。
夜里头不便利进山,即便褚良想把那匹野狼宰了,也不能趁着夜色带人出来,只能等天亮后,才叫了部下的侍卫,大朝晨的就往山上走。
“我弄疼你了?”
钱婆子一听这话,胖脸就暴露笑了,行动敏捷的将肉片切好,放在之前的海碗里头,盼儿记得厨房里头有很多辣子,豆瓣酱等物,做一道回锅肉还是成的。让钱婆子往锅里倒了一小勺油,把肉片跟姜片都放出来,渐渐煸出来猪板油,吃着也就没那么腻歪了。
比及太阳快落山时,周庄头这才顶着满头包过来,冲着盼儿道:“夫人,那些蜜蜂已经被赶到蜂箱里了,蜂箱就在枸杞树中间,那东西一年花期有好几次,放在那处也便利,只是您下回走的时候可得千万谨慎着些,千万别让蜜蜂给蛰了。”
看着那副凶恶狰狞的吃相,盼儿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远处传来狼牙的低咆声,目睹着獒犬飞奔返来,那野狼嘴里叼着没吃完的猪肋条,直接往山里头跑了。
“汤里可放了甚么佐料?”
“把肉捞出来。”
盼儿晓得褚良一行人上山,也没有禁止,就算野狼昨日没有伤到人,但一向留在后山,到底也是个隐患,万一哪日她又来到了庄子里头,伤到了那些种田的庄户,她内心又哪能过意得去,还不如趁此机遇让褚良把野狼抓住,直接措置了,也省的夜长梦多。
盼儿连连点头,看着周庄头被钉成这副模样,一时候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催促道:“有位葛神医就住在前头的院子里,你上他那儿讨点药返来,抹在伤口上约莫也能好的快些。”
折腾了一天,盼儿早就累极了,迷含混糊的睡了畴昔。
褚良摆了摆手,道:“没事。”
男民气头惭愧更浓,放轻的力道持续揉按着伤口,慢吞吞道:“本日之事,今后定不会再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