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来也有些巧了,本日先是凌月娘上门,又是齐川来找,两人就跟约好了似的,诚恳给她跟褚良添堵。
“快去开门!”
柳氏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跟着钱婆子往外走,刚一走到院子外头,看到趴在地上的两只猛兽,柳氏吓得心肝直颤,她早就传闻夫人养了獒犬跟野狼,之前一向没见过,本日总算亲眼目睹了,吓得浑身发软,别过甚去,也不敢再盯着瞧。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盼儿别离拍了拍两只野兽的大脑袋,在它们喝水的盆子里头别离倒了灵泉水,大抵是灵泉水有灵气的原因,对植物的身材非常无益,盼儿都感觉野狼跟獒犬比先前聪明多了,向来没有主动伤害庄子里的佃农,但先前闯出去了歹人,却被野狼咬的半死不活,浑身沾满了鲜血,那副模样也是挺瘆人的。
哪晓得刚将衣裳脱了下来,身后就呈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在烛火的映托下,影子微微闲逛,盼儿骇了一跳,细瘦藕臂护在胸前,转头看着走到屏风后的男人,见到他手里还拿着装了枸杞蜜的瓷罐,一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
褚良坐在桌前,手里头拿着栾英送来的信,一听到动静,几步迎到小媳妇面前,将托盘接过来,放在桌上。
盼儿打了个颤抖,内心头不免有些迷惑,即便现在入秋了,气候也算不得冷,莫非她是受了寒不成?
桂花鸭在大缸里头腌了整整两个时候,擦洗洁净后又挂在厨房外头,庄子里不像是富朱紫家那么讲究,厨房与卧房挨得也不远,没回盼儿出门时,都能瞧见那只赤条条的鸭子随风而动,透着一股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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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獒犬是褚良从小养到大的,最是护主,直接挡在男人身前,与野狼对着叫喊。
玉白小脸儿上透出一抹晕红,杏眸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啐道:“你在胡说些甚么?也不怕被人闻声了!”
“这桂花是甜的,鸭子是咸的,搁在一起弄能对味吗?”钱婆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被盼儿闻声了,她也没说甚么,毕竟钱婆子本来就不善于做菜,又没有吃过金陵的桂花鸭,一时之间想不到也是普通。
盼儿说要做抄手,必定不是乱来褚良的,她去厨房活了面,又让钱婆子去河边找垂钓的老头买一斤虾子返来,直接剥了壳去了虾线剁成碎粒,盼儿也不敢剁的太碎,不然吃不出虾的口感。
“桂花鸭之前家里曾经做过几次,现在已经好久没做过了,如果味道不对,夫人千万别见怪。”
庄子里的鸭子比外头的要大些,毕竟除了饲料以外,这些鸭子没事儿还会在庄子里头转悠,地里的草梗虫子之类的,也都被它们吃下肚,每天走的路多了,肉质便会更紧实,身上的那股鸭骚气并不重。
瞧见褚良这副模样,盼儿暗自发笑,却也没说甚么。
好歹褚良也是堂堂的定北将军,怎能、怎能如此无耻?
盼儿被震得耳朵生疼,带着褚良一起走进屋里,用花皂细心把手洗了一遍,状似不经意问道:“齐川过来何为?”
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气声,胸口不竭起伏着,盼儿晓得褚良真气着了,擦干了手后便走到他身边,双手捧着他棱角清楚的脸,踮起脚尖本想亲褚良一口,恰好男人骨架子大,生的高壮极了,柔嫩的小嘴儿只能碰到他的下颚,亲在又刺又硬的胡茬儿上头,还真是不太舒坦。
“如何会忙不开?柳氏的男人也是个疼媳妇的,白日跟着周庄头做活儿,半途如果得了空立即便会回家,给本身媳妇打动手,她那婆婆也不是个刁难人的性子,日子过的可舒坦了,比起刚来废庄的时候,足足胖了十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