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子都雅的剑眉微微皱了起来,他不喜好买卖人,闻不得铜臭味儿:“既如此,便不消来了。”
“一个穷酸墨客,谁奇怪靠近他了?”
安知远是权贵,平凡人谁肯去获咎他?便是秦夫子朴直不阿,也没有总给人家找费事的理。
秦夫子赞美的看了乔安一眼,点头道:“当年的大理寺卿便是如此结的案!”
乔二叔紧捏了拳头要和秦夫子说话,乔安却拉住他悄悄摇了点头。
能听大学究将学问,杨桃实在很欢畅。可一想到安知远,想到他欠揍的嘴脸,恶心的威胁,她便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恨不得立马就躲出去好远。
一旁的‘小厮’含混的怼了‘公子’的肩膀,调侃道:“不是来看秦夫子的吗,这么快就窜改情意了?”
等叮咛完,杨桃也该走了。她昂首看了眼秦夫子案几上的讲义,鼓了半天勇气还是问道:“我看夫子的讲义还剩下几本,能不能请夫子赠一本给我?”
她没想到能再碰到乔安。
“我阿弟本年十一了,也在读书。他如有幸遭到夫子指导,定会对他大有助益。”
“杨桃……”
杨桃取出讲义塞进他手里,又拿眼睛去打他的伤腿:“腿没事了,留疤没有?”
先前胸口还发闷的杨桃也翘起了唇角,内心一片熨帖、光亮。
就在她踌躇的空档,乔安已经迎了上来:“来找春晓?”
小公子一瞪眼,丫环立马闭嘴。
出门的时候,杨桃战战兢兢的朝四周看了看,恐怕安知远会带人堵她。等肯定门外空无一人,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乔安紧抿着的唇就翘了起来,眸光都更闪亮了三分:“我晓得了!”
小童亲身送杨桃出门,路上他问她:“你如何惹到安公子了?他但是个祸害,你今后见了他绕着点走。”
丫环用心做了个惊骇的神采,媚谄了自家蜜斯以后,又笑嘻嘻的道:“蜜斯若想靠近这个乔安,奴婢倒还能找到些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