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立即派人去取。”朱老爷倒没有不讲信誉,派了管家去取。
银杏婆婆理也没理朱老爷,独自拿出金针,扎在朱少爷的胸膛上,不差半晌,他胸前已经充满了二十多根金针。
银杏婆婆没有说话,朱少爷侧过脸伸长了脖子叫了一声,“爹。”
“谁说他抱病了。”银杏婆婆不咸不淡的回了佳容一句。
“拿碗醋来。”
银杏婆婆始终挂著一张没有神采的脸,冷酷地看了佳容一眼,跟着朱老爷进了后院。
看着接二连三爬出来的虫子,佳容骇异的叫了一声,然后判定的后退数步,直到退到一个安然的角落,这才惶恐的问:“婆婆,这是甚么啊!”
银杏婆婆没理这较着拍马屁的话。
“好恶心啊!”佳容忍不住吐槽。
银杏婆婆将收了虫子的碗直接放到了药箱里,然后又拿了一个白瓷瓶出来,瓶盖一揭,满室药香。
不待他还价还价,银杏婆婆回身就走,他一咬牙只能承诺。
银杏婆婆没承诺,只说:“还不带路?”
银杏婆婆了然的说:“蛊虫已除。”
朱老爷怏怏的带路,一脸的郁色,完整没有即将治好儿子,该有的镇静样。
银杏婆婆脚步一顿,看向朱老爷,终究开口,“我要冰蟾。”
“你留下!”
银杏婆婆目光微凉的看着佳容,淡淡的说:“有,却不晓得是谁下的蛊。”
佳容固然不晓得如何回事,但也听话的反对在朱老爷的前面,氛围一下就变得有些凝重了。
“苗人?”朱少爷嘀咕一声,神采已变,忍不住低咒,“阿谁贱人。”
“冰蟾?但是……”朱老爷一脸的舍不得。
银杏婆婆沉默的垂下眼,并没有理睬佳容,悄悄的望了朱少爷几息,他便幽幽醒来。
银杏婆婆语气峻厉的喝斥:“不要过来。”
“婆婆,本来你名誉这么大,竟然是医仙。”佳容忙跟上前,惊奇的低语。
本躲到门外的朱老爷,立即跑到门边,探头探脑的问:“如何样,如何样,吾儿可好?”
佳容眼睛一亮,她觉得银杏婆婆只是带她出诊,没想到此人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
朱老爷长叹了一口气,这才放松的坐到床边,握住朱少爷的手,喜极而泣的说:“你可算醒过来了,爹还觉得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面对朱府再三挽留,佳容有些嘴馋的说:“这个点不吃顿饭再走,真是太可惜了,更何况人家拳拳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