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跟韩兰要去做事,怕起晚了摘的棉花少了,一大朝晨,天还没亮她们俩就摸索着起床了。做好了早餐草草吃完了,两姐妹就着晨光,各自去了熟悉的蜜斯妹家。
韩万刯跟齐氏忙完了也下地了,今儿他们要割黄豆。黄豆要趁着早上太阳还没起来的时候割,要不然等太阳大了,黄豆被晒开了口儿,一碰就掉地上了,就糟蹋了。叮嘱好韩竹看着韩曼青,他们伉俪俩才拿着镰刀跟钳担,提着一大捆稻草绳出门了。
韩竹瞪了韩曼青一眼,才负气般的道:“我出去赶鸡子了。”家里的鸡都是放养的,不过为了辨别,会在脚上缝一个红绳,各家缝的针法不一样,用的布跟色彩也有小不同,很好辨别的。
院子里晒了三个草垫,两个上面的棉花都晒干了,只要一个明天还得再晒一天。韩兰跟韩竹两个把阿谁还要晒的草垫卷起来,抬到屋檐下架到板凳上。然后把剩下两个草垫上的棉花拢好,拿了两个大麻袋出来装。
“等会儿你就在家里坐着,内里谁拍门你都别出声,他们如勇敢砸门,我就跟他们拼了。”韩竹说着眼露凶光。
韩梅顿住,她在地里只听人说马秀才家招人,其他的倒也不是很清楚。韩兰有几个小火伴要去,较着晓得的多一些,“马秀才家说了,不拘人数多少,是按每小我摘了多少棉花算的,他们家有长工守在地边上,每小我摘了多少他们给记上数,到时候一起结人为。今儿下午村里就有两三小我去了,方萍说我如果也去,就去她家跟她说一声,我们几个明儿一起去。”说完一脸期盼的望着齐氏。
早晨比及天都擦黑了,韩万刯跟齐氏两个才一人挑着一大挑籽棉花,另一个拿着镰刀,手里拎着个布票据。
韩曼青较着看到从韩梅开口开端,齐氏的筷子就顿住了,一向没有动。听了韩兰的话,她才昂首问道:“马秀才家招的人多未几?人为按甚么算?”
韩梅放下东西就去灶屋里做晚餐了,韩兰跟韩竹两个把草垫上晒着的棉花拢在一起,然后咬一咬棉籽,如果听到清脆的响声,就证明棉花晒干了,要装到大麻袋里。如果声音不清脆,就装到竹筐里,或者直接用草垫卷起来,明天持续晒。
傍晚时分,太阳都下山了,余霞把村里覆盖在一片红光里。韩梅跟韩兰一人挎着一大筐棉花进门。
韩曼青内心清楚,却还是不敢信赖,忍不住问道:“三姐,三伯娘说要烧死谁?”
饭桌上,韩梅道:“娘,我传闻隔壁村的马秀才家的棉花地要招女工去摘棉花,我看着咱家地里的棉花都摘完了,我想去做事。”
齐氏深思了一番,才道:“你们想去就去吧,不过不准肇事。”韩梅跟韩兰欢畅的直点头。
屋外很快响起韩竹赶鸡的声音,门口也有鸡子惶恐失措往屋里跑的身影,顺带的还抗议的叫了两声。
韩兰听着,也从速咽下嘴里的粗米粥,道:“娘,我也去我也去。方萍、大鸭子、方丽她们也说要去,我也想跟着去。”方萍是村长家的闺女,另有大鸭子、方丽是几个跟韩兰年事相称,平时玩的比较不错的小女人。
韩曼青听的内心一格登,总感觉明天有事要产生。
对韩兰甜甜的笑笑,韩曼青道:“二姐,我没事,我想帮手做事。”
还没等她想出个以是然来,门口就传来叫骂声。这声音韩曼青非常熟谙,骂人的话也翻来覆去的那几句,归正就是他们一家不安美意的,她是个小白眼狼,压了他们家的运到,然后用各种肮脏不堪入耳的话唾骂她跟她娘……不过明天加了一些新花腔,就是说她死了两天还能活过来,必定是被甚么脏东西附了身了,要给她做法,最好是烧死她,免得她再祸害别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