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出身耕读之家,嫁的又是焦邺县出了名的富商大户刘家,生养了三子两女,又帮着教养了数名孙子孙女,特别她的女儿和孙女们,都嫁得非常不错。
徐氏有点儿懵,不过量年以来养成的风俗,还是叫她恭恭敬敬的对刘母道了是。再看两个弟妇,若说方才是面色丢脸,那么现在就是真逼真切的棺材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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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的娘家也在焦邺县城内,是以未到晌午就将人接了来。
可惜,想得再美都得看对方配不共同。
“表姨,我这一个月来得你的照顾,非常感激不尽。你教我认的字,我也都牢服膺住了。这是我抽暇打的络子,我不会绣花,独一会的就是这门技术了,还望你不要嫌弃我。哦对了,表姨你回家后,还能与我通信吗?我俩虽是两辈人,可我与你特别投缘,不想完整没了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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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娇娇来到了刘家后,她吃得好睡得香,又因为刘家到底是大户人家,不像乡间地头那样拿浓油酱赤的饭菜当好东西,在刘家,一应炊事点心都是有章程的,用料自是好的,卖相也格外精美,不过分量却未几,也少有全肉的菜肴呈现。
刘梅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已奔出门外的邱十一娘,忿忿的道:“女儿家学甚么识字,该学的是女红绣活、持家本领才对。”扭头又冲着已经全然傻眼的娇娇道,“你先头不是说你只会打络子?没事儿,我教你,我外祖母当年但是府城里出了名的一等绣娘,我娘尽得了她的真传,我也不差的。”
幸亏,邱十一娘本就对娇娇有着颇多谦让,稍稍愣神后,当下笑着拉过她,柔声包管道:“娇娇你放心,我临时不会分开的。再说了,人生还很长,你如何晓得我们今后不能相见?说不定,还能朝夕相处呢。”
大太太徐氏毫不料外夫君是这么想的,说的更直白点儿,管她冯月娇是个甚么样的人,只要她是刘家女儿生的,嫁的又不是长房宗子,哪怕她浑身高低没一处长处,刘家也要了。
“老太太您说的是。依老奴所见,表蜜斯同十一娘极有缘分,怕是合该她们有母女之缘。”
幸亏,本大哥天爷给面子,地里的粮食收上来后,连着多日都是大好天,各家各户使出浑身解数终究在几天前将晒干去壳的粮食收了仓。
要说这刘家祖宅,处所还真是不小。除了专门用作于待客的前院外,另有三个院落。此中,第二进正院住了刘母并几个未出阁的刘家女人,第三进就是长房的地盘,而二房三房倒是共用第四进院子的。
“嗯,明天刚开的集。算了,你先把饭吃了。”
“你料得不错,他就是存了将娇娇嫁过来的设法。”
在这类环境下,让刘母代为教养娇娇,既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又能给娇娇添些面子。
下河村四周多是村庄庄子,即便是殷实农家,常日里使的也是自家出产的土物件,像最常见的草席草鞋蓑衣、竹篾竹筐竹篓子,另有葫芦瓢、丝瓜囊之类的,吃食也不过是馒头包子馄饨饺子。便是逢集,卖的也多数是这些东西,等闲买不到奇怪物件。
等徐氏赶到正院时,刚笑着跟刘母道了歉,一扭头就看到了神采丢脸的两个弟妇,紧接着就听到刘母同她说:“你来晚了,没听到我方才说的那话,不过倒也不急,你唤大郎二郎带着我下的帖子,一同去往我娘家,将我娘家侄女接来小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