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大伙儿心知肚明的事儿,他也不乐意被人放到明面上说。当下就狠狠的朝着败兴的刘氏瞪了一眼,然后阴沉着脸呵叱道:“胡咧咧甚么呢?”
绕是张老夫这类脸皮厚的,这回也因着这句话涨红了一张老脸。不说别的,当初他跟刘氏本就是无媒苟合的,只可惜刘氏也是个不满足的,明显跟了他却还在外头勾搭男人。若不是正巧她有了身孕,算命的又笃定的奉告他后半辈子只能靠刘氏肚子里的儿子,他定然算不了她。
对于林宝珠脾气大变,张满囤早就故意机筹办了,可听到她冠冕堂皇的说着气人的话,还是忍不住想笑。能把他这个冷心冷情的爹气到这类境地,也算是不轻易吧。
林宝珠俄然感觉跟这类不清不楚的人费口舌是件无趣的事儿,说不出是讨厌还是烦人,归正就是交来回回的撒泼耍赖,各种作妖。顶多再加上张老夫这类看似义正言辞想要正孝道的人,倚老卖老的想拿捏架子把不受宠的儿子压榨的死死的。
“教养也是对人的,哪个感觉我媳妇不好,且跟我比划比划再说。”张满囤一见刘氏开口,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她现在还职责他媳妇。甭管如何说,既然娶进他的门,那就是他的人,任谁也不能随便欺负。在他看来,他媳妇就算是泼妇,也比刘氏有教养的很。
更何况,本来错就不是他们的,又凭甚么受人指责?
“你这暗沟子里的小破鞋说甚么?好一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这是要骑在公婆头上拉屎撒尿啊!”刘氏瞟见有人老远的往过瞧,心机一动拍着大腿就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老天爷哎,我是造了甚么孽啊,果然不是跟我肚子里爬出的种,不认爹娘就算了,还教唆着自家婆娘给公爹头上扣屎盆子......满囤啊,你是多狠的心肠啊,不认亲爹就算了,如何说二宝也是你一个爹的弟弟啊,怎得说打就打啊......”
“端方?我是没爹没娘的人,天然不晓得甚么劳子的端方,我只晓得哪个敢找我倒霉,我就敢跟阿谁冒死。”林宝珠嘲笑一声从张满囤身后出来,既然决定一块搭伙过日子,总不能有甚么事都让男人一个来扛。固然自家男人不是愚孝的,可让他凶乖戾煞的跟当爹的对上,却也是不明智的。不说别的,只怕村里那些流言流言就又要嚼吧了。说的是外人背后里说道不会掉肉,可听到了不免会表情不爽。
实在张满囤跟林宝珠都看明白了刘氏的心机,不过就是叫唤的大伙儿再凑过来,再胡搅蛮缠的骂咧几句,然后想要借着张老夫羞臊他俩的面皮。只可惜,俩人哪个也不带着理睬她的,你哭且任你哭,你闹且任你闹,权当是看戏了。
“呵,恭敬孝敬?没有逼死我冤死满囤,现在倒拿捏着架子来找茬了。怎得满囤出事时候,没见公公跟阿谁所谓的婆婆筹措刺探的?现在还希冀着我白白挨打忍气吞声?”林宝珠斜眼瞧见张满囤对自个的态度并没有反对的意义,并且神采都未曾窜改,才放下心来持续讽刺道,“公公,你的心肠坏了,难不成脑筋也坏了?”
所谓毒舌大略如此,乃至最后她还看似体贴的摊了摊手道:“如果脑袋坏了,但是大事儿得早些看大夫。”
“满囤,你着孩子说的是甚么话,如许的女人有甚么好?不过也是,如果个好的,又如何会为了妄图你那二两银子就嫁给你呢。”刘氏啧啧两声,似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一样双手叉腰嚷道,“二宝还说花楼里的老鸨还说过,像你如许借着避祸借口哄人财帛的人她见多了,甚么雏不雏的,指不定扒拉过多少男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