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在劝说了,想了想开口道:“实在买山头跟买地步差未几,只是银子多一些罢了。前几年北泉那边有人买过山头,连带着山上的东西,一共用了八百两银子。咱这边比北泉那边偏,山里也没啥好物件,我估摸着最多五百两就够了。”顿了顿,他又说道,“只是五百两可也不是个小数量呢。”
“媳妇......”张满囤本就浑身是力量,见媳妇踢腾的短长,天然不敢罢休,只想着先让人沉着下来再说。这般念着,他一条铁棍子一样的腿就压住了自家媳妇的腿脚,瞧着媳妇安生下来,这才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
可一想到自家男人仿佛没甚么有钱的亲戚,内心就有些忐忑了,这个男人可别是为着自个买山的私心,又犯了甚么事儿啊。
本来是冰脸煞星,现在却不幸巴巴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配着那张黑黝黝夙来冷峻的面孔,当真让人瞧着很有喜感。的确是有喜感,这不本来另有些不知所措的林宝珠顿时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现在的他固然还是喜好冷着脸寂然着皮相,可对着媳妇时候,笑的也更加天然了。看着媳妇抱着钱匣子脑袋一点一点的,可嘴里还囫囵说着些甚么的模样,张满囤就不由的摇点头,最后认命的起家给媳妇放开褥子盖上票据。
刚开端她并不晓得,还是厥后才传闻,自家这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跟人家说,爷们就该挣钱给家里的女人花。如果连家里女人的银钱都抠唆,那才是没出息的不会过日子的。
别的不敢说,对于张满囤她实在还是放心的,这男人即使喝多了也不会真的对自个动手的。一来是他性朴素重,本就不是那种有脏心机的人。二来就凭方才自个那般闹腾,他还担哀伤了自个,就算如许拘着自个,也并没有真的攥疼了她。
俩人又干脆了一会儿,林宝珠对买山的事儿内心也有了个章程,这般整小我倒是轻松了很多。数了银子,连带着自个卖茶的钱带着张满囤挣的钱,现在他们也有了六十多两银子,也不知离买山还差多少。
可不管多少,都难抵她内心对今后日子的神驰。
本来还干劲实足的林宝珠一听五百两银子,顿时有些泄气了。现在她白日黑夜的忙活了几个月,才挣了几十两罢了,就算是加上张满囤那离五百两也还差的远着呢。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当代人,也不是啥都不晓得的闺女娃子,那杵着自个的东西就算没见过,那也是传闻过的。宿世上生物课,那可也不是白上的。
他要扛人,那但是实打实的直接搂起来往肩膀上一顶。顺带,还感受了一下媳妇的重量,瞧着是比最后时候沉了一些,这才对劲起来。
本来里正现在对俩人的印象跟态度就好了很多,加上林宝珠常会送些奇怪吃食来,以是饶是里正媳妇那种眉法眼低的人见到俩人都笑得慈眉善目驯良的很。
内心叹口气,她俄然就感觉有些泄气了。这个期间她真是算得上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宿世还能寻亲朋老友的借一借,再不成还能存款。可现在,别说她没有门路,就是张满囤仿佛也没甚么敷裕又至心的亲戚。
“里正叔,这事儿我跟我媳妇筹议好了,只是之前也没探听过内里的道道,这才来劳烦您帮着讲讲。”现在是张满囤跟林宝珠一同来的,开口的天然得是张满囤,幸亏俩人前一夜早就筹议的差未几了,说辞也都想好了,以是倒也无所谓哪个开口。
可不等她开口呢,阿谁有些醉意的男人就委委曲屈的瞅着她了,“媳妇......”
这倒是大实话,五百两银子,许是一个庄稼户几辈子也攒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