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嬷嬷是哪个秦猛都搞不清楚,但这一点都无毛病,因为程嬷嬷一听有人点了她的名便杀猪般地叫了起来:“老奴冤枉啊,老奴克日在大蜜斯处,吃食上比以往差了很多,便想到厨房寻个肘子吃。不过厨房没有,我便拿了只烧鸭走,老奴压根就不晓得甚么红枣百合羹啊。”
世人齐齐点头。
统统人齐齐打了个颤抖,锦衣卫的手腕谁没传闻过,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处所。传闻光是科罚就有三千多种,每一种都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主仆三人虽有苦衷,但还是笑笑闹闹地去了花圃。
莲儿和碧青的眼中闪过一抹暖色,不管如何?主子会在乎下人的命,对于她们来讲绝对是件功德。
绿竹额上盗汗流成了水流,用力地嗑了头道:“将军冤枉啊,小的只是想着大蜜斯现在身子弱,想要让厨房炖盅红枣银耳羹好让大蜜斯补补身子,趁便也在大蜜斯面前露个脸罢了。”
……
秦猛道:“说说,你想露脸做甚么?”
时候一分一秒畴昔,冷风吹过,一个个跪着的人额上却都冒出了汗珠。
那些人开端此起彼伏的喊冤,边喊边不住的嗑头。面前做主的人可不是夫人或老夫人,而是浑身煞气的将军啊。那但是上过疆场杀敌无数的,不怒自威,他们看着都胆怯。
“不晓得是吧,不晓得我来奉告你们,这些鱼之以是会死,是因为大蜜斯今儿心血来潮,喂了它们一碗红枣百合羹,而这碗红枣百合羹原是炖给大蜜斯的。府医已经历过碗中剩下的残渣了,有人在这盅红枣百合羹中下了砒霜。毒害主子的罪名是甚么,不消我来奉告你们吧。”
秦猛大马金刀地坐在墨言抬来的一张椅子上,左边站着李叶秋,而右边则是仓促赶来的林淑,眉峰紧蹙,神采比谁都黑。非亲生大蜜斯的吃食中被下了毒药,主持中馈的她难辞其咎,而将军亲身措置,也变相说了然对她的不信赖。她的神采能好才怪。
“小的只是个烧火的啊。”
锦衣卫,世人全蒙了,不过是死了一塘鱼罢了,轰动锦衣卫会不会太夸大了点。
秦猛道:“你们冤,哼,本将军才冤呢!本将军费钱买了你们,还每月给你们发月钱,四时衣裳一套很多,逢年过节还给你们发钱。合着养着你们是来给我的嫡女下毒的?今儿大蜜斯胃口不好没碰那碗毒羹,可万一她喝了呢?本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倒是说说,是你们冤还是本将军冤?”
将军府太大了,主子又多,谁想吃甚么了,都会让跟前的丫头去厨房走一遭。再加上厨房里的人,的确是杂了点。
“就是给小的十个胆量,我也不敢暗害主子啊。”